身上一靠,闭上眼再也不想动弹了。
之前消耗的灵力还尚未缓过来,加之这一路的路途颠簸她睡得半梦半醒,此时睡意上来便更加觉得困倦了。
“我们先不去码头了。”
“嗯?什么?”
她的话说得很轻很淡,像是叹了口气。以至于方言舟并未听清她说什么。
“有人来了。”她说完抬头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袄,抬眼就瞧见不远处一名戴笠帽的姑娘手中抱着个什么东西,以令人匪夷所思得行为动作,紧贴这村道边快步向这边走来。
笠帽下,那姑娘还紧裹着面,只露出一双眼。
当她瞧清眼前人时,那眼神貌似是太过于饥渴?就像是好些多个年都没能看过活人那般,竟是前脚迈开,后脚贴前脚跟紧随其上,噔噔噔地飞快跑到他们两人面前。
准确说是凑到了方言舟跟前。
笠帽姑娘仰着头,如同一只调皮、充满好奇的猫,用那双大眼睛死死盯着方言舟,就像是瞧见“珍稀濒临动物”,久久不愿挪开视线。
直至方言舟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方侧开身,那人又乍然惊跳,退出几米外,就像个咋咋呼呼的小麻雀,指着方言舟喝道。
“哇!你是男人!是活着的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