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声就这样被戴上了镣铐,下了狱。
固定犯人的木桩,七七八八的刑具,简陋的案台,说不害怕是假的。
梁晓声被人推搡着进去,允王就跟在后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他坐在案台边的椅子上,向后仰了一下,几个小卒七手八脚地便要将梁晓声绑在上面。
眼看那些人的手就要碰到了梁晓声的手,允王站起来制止住了,小卒们摸不清头脑跪在地上,
“都下去吧,这个人本王亲自审。”
审录官面露难色,但在允王抬了抬眼睛后,便知趣地告退了。
待人都下去了以后,他抬头看着梁晓声,“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好像是一株雪莲,但只要从山顶之上拔下来便能轻易地碾碎。
这个刑牢之中只剩他们二人。
梁晓声淡淡的回道:“这里是牢房,不应该是殿下有东西要问下官吗?”
话是问句,但说出来之后更像是带着了一些讥讽。
看着允王一副现在的样子,梁晓声隐约猜到是张时臣那边出了问题。
难道是证据有问题?可是那上面的字迹都是,,,
想到这里,梁晓声忽然一滞,当年萧衡老将军不就因为那张纸条才会遭到后面的迫害吗?
她知道萧衡老将军的为人,明白那些字不可能是真的。
所以说,她和萧桓在王家找到的字据全是伪造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吗,那这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吗?
似乎是看穿了梁晓声心中所想,允王自感胜券在握,他走上前去,将梁晓声固定在木桩上。
镣铐哗啦,女人柔弱极了,他轻易地便能捏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
面对允王出格的举止,梁晓声咬着牙,冷冷质问,“殿下这般可还有皇子风范?”
允王嘴角微微上扬,镣铐带好以后他便坐了回去。
他最擅长的便是忍耐,若是想得到也不急于一时,而且最重要的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总能让他感到一种很不一样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上,三十余载,别人眼里他是皇子,尊敬他,仰望他,畏惧他,看上去他拥有着一切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但是只有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那块地方始终缺着东西。
“以前我也曾得到过小小的填补。”
允王坐在那里,看着梁晓声的眼睛,自顾自地说着。
“但是,我只得到了一小段的时间,那些能填补我心中的东西就离我而去了。”
梁晓声虚弱地挂在那里,不知道允王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能感觉一种猎手在面对着猎物时的那种胜券在握。
也就是说现在对于允王来说,不管是她还是萧桓还是张时臣,甚至是太子,都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了。
所以,这种时候吗,这种胜利者的姿态,是最容易说出实话的时候。
在这样极度不对等的条件下,那些手段,那些方法,那些他所知道为什么能让别人沦为鱼肉的东西,全都是他炫耀的资本。
将这些说出来,而听的人又无能无力的那种绝望感,最能激发胜利者的快感,这种极端的感受,很少有人能经得住。
梁晓声想允王也不例外。
她在外谋事多年,怎么能看不出允王此刻对自己的想法,那种想要占有自己,剥夺自己的欲望,早就一览无余。
她知道允王只是在忍,忍到一个时刻吗,一个能让他所有的感受达到最极端的时刻。
如果说一开始的她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现在在听到了允王说的这些话之后,她心中确定了东西。
所以自己一定要稳住当前的局势。
并且利用允王现在的心理,知道自己需要知道的东西。
而这个的关键便是允王所说的心中的那片空缺。
于是梁晓声轻轻地咳嗽的两声,微弱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的颤抖,允王倒是很欣赏她现在这幅虚弱的样子。
“殿下。”梁晓声平淡的声音令允王有些不满意。
“殿下,我不明白。”她说完这句话,允王的表情有了点变化。
他站起来走到梁晓声的面前,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
皮肤很白,很薄,只要轻轻一用力便可以留下属于他的红色的印记。
“不明白什么?”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松开后果然有一块小小的红色的痕迹,允王看着这里嘴角勾了勾,很是满意。
梁晓声淡淡地说,而此时允王却把拇指轻轻地放在她薄薄的唇瓣之上,只要她说话,这两片薄薄的嘴唇便可以似有似无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努力都是假的,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除掉我们,为什么要得到现在。”
允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