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秦峰拒绝了徐禄的宴请,和黑鹰一起离开。
至于是否追究责任?
东龙国律法,袭将者,杀!
翌日。
秦峰一大早就离开公寓,和黑鹰去市场,采购了一大堆器具和材料。
有玻璃试管、萃取装置、蒸馏装置、各种试剂……甚至,还有几个小型反应釜。
其中有几种试剂,市场上禁止售卖,还是黑鹰动用权限,才弄到手。
“少主,我们买一堆这玩意干啥?难不成是做化学实验?”
黑鹰将东西统统搬到车上,堆了好大一堆,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些玩意,还是他上高中的时候见过。
在那个枯燥的学生时代,看着化学老师在讲台上,展示各种神奇的化学反应,是很多人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差不多吧。”
秦峰一只手插在衣兜里,摩挲着几页纸张。
沉吟片刻,又道:“对了,你再去买箱好酒……要白的。”
“少主,我记得你不太喜欢喝白酒。”黑鹰不解。
“有人会喝。”
没过多久,黑鹰便抱着一箱白酒回来,发动汽车,和秦峰一起回到南山别墅。
等到了门口,一个人影映入眼帘,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来的挺早。”
下车后,秦峰淡淡
招呼道。
“都说为奴为婢了,你发话,我敢不来吗?”
张勉靠着大门,嘴里叼着一根草茎,一副自嘲的样子。
说话的时候,目光不时瞟向秦峰手里的赤云葫,难掩脸上的心痛。
“先进屋再说。”
秦峰没有多说,将人领进屋,等黑鹰端上茶水,终于进入正题。
“上次我问过你,你说你会炼丹。”秦峰开门见山,“正好,我要你帮我,炼制一味辅药。”
“等等,我可没说过我会炼丹。”
张勉将刚端起的茶杯放下,目光躲闪,赶紧把脸撇到一边。
“真的没说?”秦峰声音透着一丝玩味 ,“还是,你记性不太好?”
“呵呵,我们修道之人,修的就是清净无忧,太上忘情,记性不好很正常。”
张勉轻笑一声,坦然承认。
“也不要你的赤云葫了?”
秦峰摊开手心,露出漆色斑驳的红皮葫芦。
“我说过,我家还有很多兄弟。”张勉死死盯着葫芦,咬着牙道。
“你也说过,要给我为奴为婢。”秦峰道,“让你干一点事情就不行了?”
“一点事情?”
张勉嗤笑出声,指着自己道:“知道我为什么会下山吗?”
“就是因为炼丹房的老头,老是抓我去帮
他控火,每次都把人累成死狗。”
“我跟你说,这就不是人干的事,又费真气,又耗精神。”
张勉大吐苦水,似乎仍旧心有余悸,随即抱起胳膊,转过身去,坚定地道:“总之,道爷我才刚脱离苦海,想让我帮你炼丹,门都没……”
话还没说完,突然戛然而止,随后抽动鼻子,朝着周围使劲嗅了嗅。
最后,鼻尖停在赤云葫上。
“这是?”
张勉目光发亮,嘴角流下一丝晶莹。
“拿去。”
秦峰一手捏着葫芦盖子,一手将葫芦递给张勉。
张勉忙将葫芦抢到手中,嗅着葫嘴溢出的酒香,顿时露出陶醉之色。
然后,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猛灌几口。
“好酒!”
张勉饮罢,擦了把嘴角,赞不绝口:“芳香浓郁,醇和回甜,清冽净爽,此酒,定是西南省,玉妃市的剑南春了。”
见秦峰微愣,黑鹰悄悄附在耳边,佩服道:“少主,这家伙挺厉害啊,还真就是这个牌子。”
他抱回来的那箱白酒,正是剑南春。
秦峰嘴角挑起一丝细微的弧度。
越会喝才越好,这种嗜酒如命的人,只要有好酒,还怕他不乖乖出力?
这时,张勉已经把酒饮尽,摇了摇葫芦,神色
腼腆又有些急切地问道:“这酒,还有吗?”
“酒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
秦峰的话让张勉神色激动,却陡然一转:“不过,你考虑清楚没有?”
“这个,炼丹的话,我真不太会。”张勉还想耍滑头。
“也罢,黑鹰,将那箱剑南春,都倒湖里去,让那些鱼虾,也尝尝这人间甘露。”秦峰直接吩咐道。
“别别,别呀,鱼虾知道个什么味,不是暴殄天物么?”
张勉急了,赶紧起身阻止:“反正你也要倒,不如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