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全身发冷,狼狈而走。
“秦峰,那可是白银堂,去不得啊。”
老院长惶恐不安地劝告秦峰,不想让他去送羊入虎口,宋依然也点头。
尽管知道黑鹰有些本事,但白银堂是什么地方?
那是对方的老巢,力量最集中的地方。
哪怕江海市地一线家族,在没做足准备之前,都不敢轻举妄动。
“无妨,院长放心,区区一个白银堂,还不放在我眼里。”
秦峰说罢,引来宋依然一阵嗤笑:“又在说大话,白银堂马万山连我都听说过,为人心狠手辣,你真要闯进去,小心送掉小命。”
“是吗?”秦峰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你!”
见对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宋依然气结不已:“好心当做驴肝肺,随你啦,你要去送死,谁拦得住你。”
她一跺脚,起身朝外面走去。
黑鹰打趣道:“别走啊,你不是要看好戏吗?”
“哼!人家明天就来拆孤儿院,我回去想办法不行啊?”
回呛了一句,宋依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哎,看来孤儿院是保不住了,我得催促大家收拾东西。”
老院长长叹一声,起身也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半路拉住秦峰:“秦峰,听院长一句劝,千万别去白银堂,要是对方不依不饶,你
就去找你姐姐帮忙。”
“我姐姐?”
饶是秦峰泰山压顶而处变不惊,此刻也愣住了。
自己哪有什么姐姐?
唯一个唐芯,论年纪,只能算自己的妹妹。
“怎么,你不知道?”
老院长看他神情,微微有些惊讶:“不可能,你父亲唐先生,收养那个孩子直到成人,怎么你们一点都不知道?”
“哪个孩子?”秦峰目光微凝,“请院长明示。”
“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江海市韩家的现任家主,韩香凝。”
老院长没有隐瞒:“这个女孩十几岁进入孤儿院,比较独立,后来被你父亲收养。”
“大约三年半以前,她还曾和唐先生一起回来过一次,听唐先生说,她已经在帮唐先生管理制药厂。”
“制药厂?”
大唐公司并不大,数来数去也就那几项业务,据秦峰所知,唐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制药厂。
“没错。”
老院长努力回忆着:“好像,叫什么芯峰,对,芯峰制药,唐先生当时说,这家公司,是给他亲女儿预备的嫁妆。”
“唐芯!”
秦峰觉得自己似乎把握住了什么,三年半以前,刚好是他和唐芯结婚的前夕。
芯峰公司,正是取了他和唐芯名字的各一个字,合起来,就念作“芯峰”。
看起来,这家公
司确实是为他们小两口准备的。
可是。
为何自己和唐芯从来没听说过?就连义母张淑芬也不知道?
“难道?”
秦峰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其实一直以来,在他心中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是关于义父唐启亭的死。
不同于唐家人,秦峰当时匆匆回来奔丧,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怀疑唐启亭是被人害死。
只是当时边边局势动荡,根本没时间收集证据,一直拖到现在。
“韩香凝,江海市韩家吗?”
秦峰望着窗外,目光深邃而冰冷。
看来,是时候调查义父死因了。
出了孤儿院,秦峰吩咐黑鹰找人调查芯峰制药公司,随后直奔白银堂据点——白银会所。
此刻,已是傍晚。
华灯初上,白银会所门口一片金碧辉煌。
“少主,就是这里。”
黑鹰将车停在会所门口,叫醒闭目养神的秦峰。
“嗯。”
缓缓睁开眼睛,秦峰刚走下车,电话突然响了。
对方的身份让他有些意外,竟然是跟他不对付的唐浩。
“何事?”秦峰声音冷漠。
“呵呵,秦峰,昨天散会后,我被老太太批评了,你给公司带回那么大个单子,我还针对你,实在不应该。”
唐浩在电话里很是热情:“所以,我特地设宴,想邀请你过
来,给你赔罪,也算是给你接风。”
秦峰从来不信,一个人的性格可以在一天之内转变。
这场宴会,百分之百必是鸿门宴。
他没空应付唐浩这种跳梁小丑,正想挂掉电话,对面仿佛知道一般,又说道:“这是特意为你安排的,你可一定要来,不然就是不给兄弟面子,记住,地点是湘云路,白银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