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吗?”
发现谢慕停步,葬爱女孩麻溜掏出手机,贴纸挂件颇多的一只翻盖手机,女孩指甲上涂了黑色指甲油,谢慕刚才注意到。
敷衍的与其合影后,谢慕离开了。
等谢慕走远,门板后的两个男的立刻爬起来,三个人躲进科长室使出浑身解数钉上门板,折歪的钉子他们拿起手边的东西一通乱砸,砸了很久才掰直过来,门马马虎虎的装好了。
“诶,我有这个人的照片,感觉她很厉害的样子。”到底还是葬爱女孩出卖了谢慕,她将谢慕的一张合影和几张偷拍亮了出来。
跟她合影的谢慕,嘴唇发白,有些提不起神,另外两张背影,他们中也有人抓到了细节。
“这个人右腿受伤了,现在追上去好对付得很!”他们中一个男人信誓旦旦道:“我们现在追上去,狠狠揍她一顿,她那包里绝对也有东西!抢来就是我们的了!”
早就没把他们这帮人当人看的谢慕,已经为他们算计好了,在科长室里的三个人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桌上的电话是拨通的状态,话筒翻在桌面上对面是接听着的,话筒里发出极微的杂音。
滋滋滋……
很快,木板后又有人来敲门了。
他们仨根本没有注意刚刚有没有人从窗边走过,谢慕离开时是路过了科长室的窗户的,而当前的敲门声,人根本不是从窗的另一头过来的,他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屋里的三个人全然没有注意,各在商讨如何对付谢慕,葬爱女孩还打起了谢慕裤兜里‘发光的砖头’的主意。
直到敲门声响起,他们仨下意识的认为谢慕又回来了,争着抢着跑去开门,想要第一个给谢慕来上一拳。门如期打开,然而伫立在外面的人根本不是谢慕,
“刘科长,你——你找我?”在三个人眼里,眼前的是笑面男,而在谢慕眼里这是朱怀春。
开门见爷,三个人脸吓得煞白,门口的病人笑嘻嘻的,蓝白色条纹病服上染了血,假脸眼眶里的珠子在科长室里晃了一圈,没有找到刘科长,垂眼见到葬爱三人帮时,脸上的笑更加狰狞了。
朱怀春晃了晃脑袋,低头看向他们仨问:“你们怎么躲在刘科长办公室啊?”
夜色中,接连三声惨叫,从副楼荡开。
早在谢慕开门之前,谢慕已经将在场所有人都视作了有心之辈。
在座机下面压着一本电话薄,里面竟然有联通广播室的电话号码,谢慕拨了过去,不出所料另外一边正是朱怀春接的。
谢慕稍稍作出几分威严:“请你来一趟我的科长室!”
对谢慕而言,这几个人不过区区小把戏,明明那么多办公室还开着,他们一路逃过来肯定有一些房间的门开着可以躲,非要逮着谢慕不放,还同谢慕整这一出,关公门前耍大刀,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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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会,谢慕搜到了副楼楼上的病房里,除了那些主任打人用的钢筋电棒储备之外,竟存放着裹尸袋,谢慕拿起一袋看看,和停尸房里用的带子无异。
另外几个箱子里存放的只是一些折磨人用的东西,脚手架束身衣,根本没有药物!
转过脸,束身衣的料子是新的。
谢慕拆开一包束身衣,摸出兜里的折叠钢刀,裁下一块料子,简单的包住腿上的伤口,再裁下一块束带缠上,少量的血溢上了麻布外层却没有往外流,看样子血基本止住了。
只是痛,剧痛,比敞开着伤口还要痛。
反正还有几层楼,谢慕可以再找找。
一层楼上的东西翻遍了,谢慕再次慢吞吞地爬上更高层,终于皇天不负,谢慕找到了一罐止痛药,没顾上生产日期,谢慕拧开崭新的盖子,放了几片到嘴里。
痛感确实缓和不少,很短暂,过一会就会加剧阵痛。
谢慕这才摁住药物背面的标签,一行一行的看。
才发现,止痛药已经过期一个月了!
谢慕扬起药瓶子摔到一边,愤恨地从地上爬起来,加剧的苦痛谢慕没走两步便停下坐下歇息,眼睫上冷汗滚落。
谢慕想要求救,却不知该向谁求救,周围连个人都没有。
走廊尽头处出现的黑伞让谢慕更觉困难,那把黑伞正悬空,伞的下面好像有人,他正一步一步靠近谢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