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时晚回国的时候,江逸风还不算上流,而时晚在不知不觉中助力了他,让他成为了京市顶层人士。
真是愚蠢而不自知啊!
顾旭的布加迪缓缓停到他们面前。
天突然下起了小雨,时晚走向露天,抬头迎接着雨滴。
上一世的这天没有下雨,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点点改变,也不知道这点改变是好的还是坏的。
陆知夏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两座?我坐哪儿?!”陆知夏暴躁地问。
时晚扭头看向两人,顾旭漫不经心地接过泊车员的车钥匙,没有理会陆知夏的暴躁,径直上了驾驶座。
陆知夏瞪着眼睛目送顾旭上车,抓狂对时晚说:“你真的就不能把他的把柄卖给我?!我出一千万!”
顾旭降下这边的车窗,伸着脑袋,咬牙对时晚说:“想死的话就卖。”
时晚忙堆笑:“我是缺那一千万的人吗?”
“上车。”他冷冷命令她。
时晚看了看陆知夏,对他说:“我和她一起,你先去。”
“那我回去了。”
时晚忙抓住车门,“别!我上!”
她抱歉双手合十对陆知夏作了个揖。
陆知夏挥手让她滚:“滚滚滚!”
时晚忙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顾旭是懂拿捏她的,知道她要他出现就是要借他的身份来立威,他只要还能出现在她身边,那就是一份无声的底气,谁都无法轻视她的底气。
车子开出陆知夏的视野,顾旭才缓缓开口:“回来干嘛?”
“回国发展好啊!这里全是人脉,不用白不用。”
他扭头看了时晚一眼,漆黑的眸子在今天看来好像有些精明的感觉:“为什么要联系江逸风?”
“他有娱乐公司啊!”
“我家没有?”他反问。
时晚语塞,感觉怪怪的,他家有,关她什么事?
“你还是好好当你的二世祖吧!你不是最怕麻烦了吗?”其实也不是时晚这次又找上江逸风,而是她重生在找他之后,便也没必要再特地改了。
顾旭又问:“打算待多久?长期还是暂时?”
时晚沉思了片刻,“应该是长期吧!”
顾旭“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其实这一次时晚主动找顾旭还有一件事需要他的帮忙。
时晚酝酿了很久,问:“你真的只想当一辈子的咸鱼?”
他微微勾着唇角,“你不想我当?”
“也不是,就是不想你……”时晚想了个借口,“不想你被人笑话,你都不知道他们在背后怎么笑话你的!”
她的表情相当夸张和义愤填膺,试图让他有点振作的动力。
顾旭无所谓道:“怎么说的?”
“他们说你太没出息了!然后……”时晚有些迟疑,她知道他的痛点,所以知道说什么能触动他的痛处,可她想要他的帮忙。
时晚久久没说出后面的话。
顾旭抽空又看了她一眼,唇角继续在扬起,问:“然后什么?”
时晚看着他那张美到没人性的脸,是真不忍心了,见不得他被伤害的受伤模样,肯定会让她夜里辗转反侧的内疚。
时晚扭头看向前方,“没什么。”
他嗤笑一声:“说我没出息?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取代?装的云淡风轻,其实就是没能力,根本斗不过?”
时晚猛地看向他,果然,他的笑容充满了破碎感,是她从未见过的悲凉与伤痛。
时晚内疚了,不该提他的伤心事,“对不起,我……”
“这就是事实,没什么好道歉的,你不也一样?”
时晚的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内疚没了。
是的,身世方面他们是同病相怜的,不,应该说时晚更惨一些。
时晚的母亲是京圈名媛,家中独女,当初家里为她招了个上门女婿,也就是她的父亲。后来外公外婆去世后,她父亲就本性暴露,和母亲离婚,娶了另一个女人。
母亲是个高傲的人,成了圈子里的笑话后,就远走外国,远离这个伤心地。
顾旭比时晚好一点的是,他的母亲没有被抛弃,是意外去世的,他的父亲并没有抛弃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并没有成为笑话。
顾旭见时晚不说话了,又说:“怎么?就允许你伤害我?我提都不能提?”
“我提了吗?你不是自己说的吗?”时晚狠狠掐了他的胳膊。
他微蹙眉,忍了下来,“然后呢?你有能力帮我?”
他主动把话题扯了回去,倒也不用时晚去思考怎么开口了。
“我想开个金融公司,你来当ceo。”
他微怔,一个急刹车,他把车停在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