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邻居都不知道咱们在哪。”
妻子絮絮叨叨,向锦华思绪却在跑远。
忽然,一股淡淡的冷梅熏香袭来。
徐爱青下意识的嗅了嗅,真香。
抬头,就看到了那个清冷出尘,冷艳的姑娘在对她笑。
她记得,那姑娘声音很清脆。
像是山谷清泉砸在山涧的清冷。
很好听,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姑娘开口醉人。
徐爱华痴痴的看着姑娘,姑娘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触碰到姑娘冷然的眸子,徐爱华心中一惊。
这,自己这么看那姑娘,她不会生气吧?
然而那姑娘在笑。
刹那芳华,冰雪消融。
姑娘笑意盈盈,她说:“婶婶,你好。”
然后那个下午,徐爱华的视线总会下意识的,不受控制的落在与丈夫说话的姑娘身上。
原来这就是丈夫口中,被亲生父母抛弃赶出家门下乡的女知青啊,那个叫九希的小女孩。
一转眼,女孩竟出落的这般水灵。
徐爱华感慨的看着笑的开心的丈夫,这是几月来丈夫第一次这样开怀的笑。
九希走后,向锦华就带着全家南下,去了九希所在的城市。
那里日新月异,与偏远的城是如此的不同。
此后九希会常常上门蹭饭,会给三个儿女带来很多市面上找不到的书。
某天晚上,丈夫坐在楼顶上看着夜空下的星星说:“爱华,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帮了点小忙,在那孩子落魄的时候。”
徐爱华静静的听着。
“可那孩子太实诚,我只不过帮了她一点小忙,她却送我半世繁华。”
荒马洞早大变样。
已经有经济能力的荒马洞人集体出现在九希的葬礼上。
谭致观与妻子搀扶着。
他心情沉重,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悲伤。
看着遗像上九希微笑的样子,谭致观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难受。
那种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亭亭玉立的羊羊哭成泪人。
每个人都在悲伤。
本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