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珍灵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她快要被张诗芸安排的管教嬷嬷折磨死了,终于能回到自己生母身旁,顾珍灵血液都在沸腾。
凭借她生母的手段,顾珍灵不信拿不下男人。
易如烟母女的表情虽然不明显,但作为左相之女,跟随左相夫人参加各种宴席,什么手段没见过?
心下冷哼,她这也算是还了九希一个人情。
等两人离开,张诗芸看向屏风处,恰好九希掀开珠帘,抬头朝张诗芸看来。
视线与九希碰撞,张诗芸不禁感慨,这顾家表面富贵逼人,实则里子都烂透了。
但就算是在走下坡路,也依然抵挡不住这位嫡出大姑娘发光。
也幸好这嫡出姑娘没有野心,不然她也怕与九希对上。
张诗芸看的明白,这顾家能拿的出手的,也就九希一个。
九希找她联手对付易如烟,张诗芸何尝不是借机找个能把控的人家嫁了?
她的情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太差的看不上,挑来挑去,就成了老姑娘,又是残疾,仪表堂堂的顾父俨然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不与这嫡姑娘作对,有左相在,她怎么着也能安享晚年。
再说九希那药方子有奇效,她与左相也算是欠了九希天大的人情。
毕竟,只有左相里的几个主子知道,张诗芸体弱,御医曾委婉的表示,她以后怕是难有自己的孩子。
再说,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心里有人,能借机除掉易如烟母女,那也是好的。
两人密谈片刻,谁也不知道谈了什么。
只知道,翌日,九希大张旗鼓的表示要去寺庙上香还愿。
张诗芸提议,要去大家都去,人多热闹,还可以出去散散心。
于是乎,一人行变成了一大家子。
梁佑斌近日莫名烦躁,但又说不上到底是为何。
随着选妃之日临近,他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妙龄女子的音容样貌。
他从三个月前就在做奇怪的梦。
昨日才看清那女子的样貌,花容月貌,是极为符合他的审美的。
长吁一口气,盯着眼前的银杏树发呆。
今日与太子等人微服私访,二皇子去了前殿求子嗣,就他形影单只的在庙里的银杏树下等人。
他毫无意识的摩擦腰间佩玉,想着近日南方水患,太子与三皇子为夺皇宠,无视规矩大开粮仓。
一旦出了差错,这锅必定是他们几个里的背。
想的出神,忽然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哭泣。
梁佑彬下意识的皱眉,就要离开,忽而听见一尖利女声得意洋洋的宣誓主权。
“顾珍灵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会有皇子看上你的!庶女就是庶女,就该一辈子都当我的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