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久光等人反应过来,屁颠儿屁颠儿跑向吴清源。
别看他是总会长,可是在吴清源面前,他不敢摆半点架子。
“吴老,再次见到您,真的是太好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跟吴老碰面,我太激动了。”
吴清源冷冷的打量着他,“你巴不得我回不来吧?”
“这么多年,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帝都武盟落在你们这些人手里,简直是糟蹋了。”
邓久光向后退了半步,整个人像触电了一般,哆嗦了两下。
听吴清源的口吻,好像要治他的罪,我冤枉啊。
邓久光心里直喊冤,的确现在的武盟,不能跟您当时相提并论,可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
现在的大环境就是这样,我们还是搞老一套,根本无法生存,你能指望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者,做生意赚钱吗?
让他们打家劫舍,倒还可能。
帝都武盟有数千名会员,这么多张嘴等着饭吃,总得想办法弄点钱,既然做生意不行,那只能靠别人捐助,看那些有钱人不是傻子,他们不会白白的拿出银子,养一群没用的人。
所以,大家私下里搞些勾当,也是在所难免的。
再加上大大小小的个人武盟,如雨后春笋一般,鳞次栉比,也大大削弱了帝都武盟的权威。
像胡天这样的古月
武盟,实力甚至不比帝都武盟总会差多少,在一些事情上的话语权,邓久光也不得不考虑。
邓久光不敢说自己有多大功劳,但是苦劳是有的。
不少年轻的武者,朝这边望过来,纷纷纳闷儿。
“那个老头是什么来路?怎么骂会长像骂三孙子似的。”
“说不定是哪位世家的家主,反了天了,今天是我们武道界的盛会,哪轮得到他指手画脚?”
“就是不就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信不信兄弟们穿上夜行衣,一天晚上将你家搬空?”
这些年轻人根本不知道吴清源是谁,自然也不会知道吴清源有多可怕。
一位年长的武者,哆哆嗦嗦站起来,指着这些年轻人。
“闭上你们的臭嘴,你们活腻了吧?”
“他是咱们的第一任会长,吴清源,那个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他出名的时候,你们还是个卵。”
什么?
他就是吴清源?
开什么玩笑,他还活着。
这些武者只有参观总会历史的时候,才知道有吴清源这号人物,不过,他们并未在意。
已经作古的老东西,有什么好在乎的?
可他们没想到,人家还活着,而且,就站在他们面前。
这一下,那几个口出狂言的年轻人,全都缩头缩脑,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吴清源可是个狠人,单单从他
的战绩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名声全都是一刀一刀杀出来的,他的脚下踩的是敌人的鲜血与白骨。
“吴老为什么突然出现,而且,看他的表情好像很不爽沈家少爷。”
“狗屁沈家少爷,他马上就是一具尸体。”
“是他太狂了,竟然敢蔑视帝都武盟,这一下惹恼了吴老,我看有他受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吴老毕竟年纪已经大了,手下有多少真功夫,没人知道,可是沈家少爷的本事,咱们大家刚刚见过,我觉得吴老未必能够出手,最多是斥责一番。”
还是刚才那位年长的武者,他红着脸,厉声痛斥。
“你懂个屁,吴老就算再老,他的本事也不是一个年轻人能够匹敌的。”
“等着瞧吧,很快,你们就知道什么叫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在场的人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兴奋不已,好像跟自己有关似的。
刚才,他们都看好沈寻,但是,现在,他们转而支持吴清源。
因为吴清源的名声实在太大了,但凡有些年纪的人,都知道他有多么辉煌的历史。
吴清源站在台下,微微抬起头,看向沈寻就像看一个死人。
“年轻人,你很狂。”
“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无视帝都武盟,因为,这等于蔑视我。”
“我会让你知道,蔑视帝都武盟的代
价,就是死。”
邓久光等人,齐齐后退半步,半躬着身,就是为了凸显吴清源。
虽然他是会长,可吴清源站在这里,他这个会长就显得无足轻重。
他是一个识相的人,与其被别人议论,不如自己主动自贬身价,还能换来一个尊老的好名声。
沈寻并不认识吴清源,不过看邓久光等人对他的恭敬程度,也能猜的出,他一定是武盟当中隐世不出的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