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沉浸在梦里,沈寻很难叫醒他。
陈喜爬起来,俯视沈寻,“今天,就当我没见过你,以后,你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寻最后说一句,“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如此执迷不悟,你周游于诸多权柄人物中间,本应该有此眼力,我可以当做自己没见过你,但我今天说的话,希望你回去之后,好好考虑,对你有好处。”
陈喜非常不耐烦,“你觉得我会在意你说的屁话?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以后别再跟着我,小心我翻脸。”
说完,陈喜朝土房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沈寻真的想出手制住他,他有一百种手段,让陈喜趴在他脚下当狗,可那样换来的,真的只是一条狗而已,还要处处提防他反咬一口。
沈寻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注定没有收获。
“老人家打扰了,感谢你的水酒。”
他掏出一沓钱,压在石头底下,转身离开。
土房里面,一双老眼透出鹰隼一般的冷光,直到沈寻的身影消失在院门,他才叹了口气。
“倒是有些气势,只可惜眼界终究差了点,哪怕你出手制住陈喜,逼他为你效力,我倒可以认为你是枭雄之才,可你还是不够心狠,做大事者,瞻前顾后,怎么能行。”
回到车上,锤子看着沈寻。
“沈哥,谈的怎么样?”
沈
寻摇了摇头。
“我早就说过,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谈的,我现在就追上去,将他拦下,我就不信,他不怕死。”
“没必要,不是心甘情愿为我效力,这种人,我不敢用。”
赖五纳闷,“陈喜这个人见钱眼开,难道是我们的条件,满足不了他的大胃口?”
当然满足不了,沈七夜给他开的,可是封侯拜相的美梦。
偏偏,这个陈喜还信了。
“回去吧,我们再想办法。”
临走之前,沈寻朝土房看了一眼,那个神秘的老者始终在他脑海当中,萦绕不去。
他为什么会问自己酒怎么样,那就有什么奇特的吗?
正纳闷呢,手机突然响了。
是霍雨柔发来短信,约他赴情人崖见面。
一想到,两个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难得霍雨柔主动,沈寻便回了一句,不见不散。
霍家别墅,李梅换上衣服,拿上包,朝外走。
霍天逸戴着眼镜,在看电视,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发现李梅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都这个时间,你还出去?”
两个人已经退休,医馆那边,也交给专人打理,霍天逸每天要么待在家里看电视,要么就陪朋友钓钓鱼,看看字画。
而李梅一般是早上出去,一直玩到晚饭前回来。
以前,她倒是习惯打通宵,随着年龄大了,身体熬不住,只是白天打打牌。
“问那么多干
什么?看你的电视吧。”
李梅心中有事儿,被霍天逸这么一打扰,有些不耐烦。
“那你回不回来吃饭?”
“不回来了,你和雨柔随便吃点吧。”
李梅对霍天逸越来越厌烦,她觉得霍天逸就像一个寄生虫一样,终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
自从她搭上沈七夜之后,李梅觉得之前的生活,都是白过了,只有沈七夜那样奢靡的生活,才更有意义。
哪像她手里握着十几个亿,又不能随便乱花,只能看着,心里痒痒的。
霍天逸脸色有些难看,虽然,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可他毕竟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这些年,他一直忍着李梅,就是本着家和万事兴,不愿跟她争吵。
再加上现在他不愁吃不愁穿,只需要让着点李梅,不跟她吵架,生活还是美滋滋的。
可最近,他突然觉得自己一味的忍让,并没有换来家庭和睦。
“李梅,我一直让着你,你别不知足。”
“你对我大呼小叫,我能忍,但你别掺合雨柔和沈寻的事,这两个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
李梅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听霍天逸这么说,顿时转过头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枉做小人吗?我是她妈妈,我还能害她不成?”
霍天逸瞪着她,“我倒不是怕你害她,可就怕你打着帮她的旗号,其实,都是起反作用。”
“咱们俩现在已经退休了,靠着女儿养活,你要是把雨柔惹急了,咱俩晚年怎么办?”
李梅气呼呼的盯着霍天逸,她越来越觉得霍天逸是个废物,明明是长辈,竟然有这种想法。
“霍天逸,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到底是父亲,还是孙子?”
“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