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无一不瞠目结舌。
这个年轻人是要逆天吗?
先是逼得林鹏远下跪磕头,现在又要拿侯文广的石膏矿。
悉悉率率的议论声,很快响起。
“他到底要干什么,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那也要看,那龙到底多强,你们还没醒悟吗?能让林鹏远下跪,为什么不能打侯文广的脸。”
“说得对,侯文广这次是算是阴沟里翻船,他还是太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怎么说?”
一位中年人洞察出内情,轻轻捋须道:“站在沈先生旁边的年轻女孩,叫秦惜缘,是龙海秦家的小姐……”
“嚯,原来是秦家。”
“没错,侯文广把她请来,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跟秦家交好,来打压林鹏远,而林鹏远的逆子没有看出这里面的门道,公然跟沈先生叫板,正中侯文广下怀。”
剩下的话,中年人没有再继续说,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一点就透。
侯文广真是好算计。
这些年,侯家和林家明和暗斗,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林鹏远长袖善舞,在经商方面的才能,比侯文广更胜一筹,林家也越来越占据优势。
侯文广焉能不急,正想着找机会对付林鹏远,没想到,机会真的来了。
他本想借林怀针对沈寻这件事,逼秦惜缘发火,借此发难,让林家元气大伤,却没想到,玩脱了。
原因就是
,他没把沈寻放在眼里。
殊不知,沈寻的地位,比秦惜缘高多了。
侯文广现在才知道,他颤颤惊惊,小心应付。
“沈先生,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想是开玩笑吗?”
沈寻冷冷一笑,声音犹如寒冰一般。
“从你开始把我当棋子那一刻起,就应该有这个觉悟,我不是不能当棋子,只是,你不够资格。”
现场有些冷意,侯文广额头上却不断往外冒汗珠子,可见内心有多惶恐。
“沈先生,我……我知道错了。”
事到如今,侯文广哪里还能解释清楚。
况且,他的确有那种打算。
“我不该贪心,只是,林鹏远他欺人太甚,我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小看了沈先生,我该死!”
沈寻见他终于承认,冷冷说道:“既然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就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天亮,我就会离开龙海,那也是你最后的机会。”
沈寻转过头,看向秦惜缘和秦少游。
“我们走吧,这里着实无趣。”
秦惜缘知道沈寻心情不好,狠狠瞪了侯文广和林鹏远一眼。
“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也跟在后面。
秦少爷有样学样,同样瞪了侯文广和林鹏远一眼,没想到,两人愣是点头哈腰,不敢跟他对视。
“哈哈,爽!刺激!”
“原来欺负人的感觉这么爽!”
侯文广被一个小辈如此嘲讽
,心中屈辱无法诉说。
他还得赔着笑脸,“恭送沈先生!”
跟他站在一边的众人,纷纷抱拳行礼,“恭送沈先生!”
沈寻离开之后,林鹏远也带着林怀匆匆离开。
他今晚虽然很屈辱,但面子上的事,不算什么。
他知道,侯文广比他还惨。
沈寻走的时候,已经撂下话,让侯文广看着办。
侯文广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交出自己的股份,让沈寻白白分走一份。
他敢不给?用不着秦家出手,只需要杜仲或者穆成海打个电话,就能把侯文广吓个半死。
林鹏远走的这么急,就是要回去重新部署。
他打算把石膏矿尽快的出手,甚至是半买半送,在所不惜。
开什么玩笑,跟沈寻抢生意,活腻了吧。
但是,他不能白白送出去,怎么也要在侯文广身上再找回来点。
离开酒会,秦少游一蹦三尺高。
“我果然没有跟错人,大哥,你太牛逼了,尤其是最后那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太酷了,简直吊炸天!”
沈寻却有些哭笑不得,他完全是被动的。
本来,他只是想喝喝酒,把这一晚混过去,明天启程回龙海。
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他真怀疑是不是秦少游这个家伙方的。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侯文广现在还拎不清,他一定会打听自己的身份,只要他知道自己跟杜仲,穆成海,甚至跟秦家的关系
,跟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