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中级他们说在时雨家门口感受到了一些令人不快的气息。”夏目有些生气地看着的场静司,“还请的场先生不要来打扰我的朋友!”
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对朋友的关切,让这个向来温和好脾气的少年都强硬了起来。
“时雨,如果的场先生向你提出了任何令人为难的要求,请务必不要答应。”夏目侧首看着时雨,仍有些气鼓鼓的样子。
的场像是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并不恼怒,看似好脾气地解释着,“我只是来给赤司小姐送些东西,可没有强迫她做任何事。”
“是吗?”夏目怀疑地看着的场,又不平道,“但一个大男人孤身一人拜访女生的住宅这一点,就已经够失礼了。”
的场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式神,又反应了过来夏目说的是什么。
确实在那些看不见妖怪的普通人眼中,自己是孤身一人拜访。
和除妖人们打交道多了,他都险些忘记了常人眼中的性别差距。
“这倒确实是我疏忽了。失礼了,赤司小姐。”他抱歉地朝着时雨欠了欠身。
时雨摇了摇头,拉住夏目,送走了的场静司。
车尾气扬起,卷起点点尘土。天际挂着明媚的太阳,夏目的面容却难得有些蔫巴。
“对不起……”少年有些低落地沉着脑袋。
时雨不解,“为什么道歉?”
夏目蹙起了眉头,“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的场先生一定没有那么容易找到时雨。那天也并没有帮上时雨的忙,还因为我给你惹了麻烦。”
“真是个笨蛋小鬼。”夏目怀中的猫咪老师无聊地翻了个白眼,像是听不得这些话语,从他手臂间挣脱跳落,三两下钻进了路旁的灌木消失不见。
“就这一点来说,我同意猫咪老师。”时雨附和道。
“哈?”夏目愕然地抬起头。
面前的少女却在日光下露出了一个耀眼的真心笑容。她抬手拍了拍夏目的肩膀,“如果不是的场先生知道夏目君的身份,大概的场先生一群人恐怕对我的试探还要更为持久一些,可会是不小的麻烦。”
她虽然有八房和村雨相伴,但毕竟也是全新的搭档,加上屈指可数的实战经验,但凡在他们的试探中露了半分怯意或是慌乱,恐怕就要有人重新掂量是否应该用最直接的方式除掉她以强行契约犬神。
时雨微微笑着,“而且那天晚上正是因为有熟悉除妖人的夏目君在,我才能够那么安心。”
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背,交由这个少年。
夏目面色缓和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明明是我惹来了的场先生这个麻烦,倒还得麻烦时雨来安慰我了……”
“这倒也说不准。”时雨想着那张阵法图上熟悉的纹章,“的场家应该和我们赤司家有些往来,我那天……身上有些家族印记的东西,所以被认出来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没有记错的话,的场家的家纹,她应该在横滨别邸一些妖怪和术法相关的书籍上见过。
她好像以前也并没有探究过,那些术法相关的书籍,又都是征臣舅舅从哪里找来的呢?
“以及,”时雨抬起头,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下看向那个看似瘦弱的少年,“夏目君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