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有一些碰不到,可以帮我一下吗?”
被他这样一打岔,江沅清本就不多的低落情绪更是消散得七七八八,她笑了一声,接过来毛巾蹭过去:“好啊。”
“谢谢。”
她正专心于乱搓毛的大业,安静坐着的红发少年憋了半天,忽然说道:“不管怎么样,如果江沅清需要我,我一直都在。”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直球的力量都强得可怕。
江沅清心底一颤,一种孩子长大了开始懂事了的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这种事情是相互的,小织同学,”她夹带私货地摸了摸他的头,沾染了一丝潮湿的水汽之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蹭蹭他的衣服,“同样,如果你需要我的话,我也会一直站在你那边。”
想到之前在匹诺康尼的交谈,她又补充道:“即使是违背原则。”
她这一番直球对轰,换来的却只有织田作之助长久的沉默。
一时间空气静得跟死了一样,连带着江沅清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不会吧,难道是不可以摸头?还是说小织同学有洁癖,不许把他当成擦手毛巾?
她见到柔软的小动物就想伸手摸摸这个坏习惯确实不对啦,但是织田作之助就没有一点错吗?
他头顶的呆毛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我知道了。”
“其实是呆毛先动的手!”
像是深思熟虑的沉声回答和不着调的推脱责任声交织在一起,一度让织田作之助看她的神色有些谴责。
江沅清心虚目移:“咳。”
栽赃嫁祸给手无缚鸡之力的呆毛,确实有些不讲武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