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得以解救的样子。
煮药注定是一件复杂且漫长的事情,长生向来和他形影不离。
趁着他出来的空隙,终于有机会和白术抱怨两句。
“哎呀,某人的桃花运来了,挡也挡不住,我看你啊,是在劫难逃了。”
看看白术根本就不记仇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医者的威严感。
白术扇着扇子的手一顿,差点失手被火舌燎到。
“不要胡说,长生,他只是比较活泼而已。”
长生咂舌。
“哎呦,这话你信我可不信,你看他眼睛都快黏到你身上了,只有你在拿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白术笑道,“我记得原话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长生跳脚,但它并没有脚,只是尾巴啪嗒啪嗒地拍着白术的脖子,气势汹汹道。
“都一样啦,反正你小心点,我看那个小伙子不简单,万一他心思歹毒,专门玩弄男人的感情呢。”
“倒也不用如此说,他怎么说也还是个孩子。”
药庐里的水沸腾过三次,白术才开始停止这个话题,他用两块厚巾布裹着药壶,过滤倒进新的杯子里。
热腾腾的药汁被他放凉了几分,白术才端着茶碗进入室内,“好了,先喝药吧。”
白术在太宰接过药碗的时候不忘记温声提醒,“小心烫。”
太宰承认是对方的温柔笑容迷惑了他,以至于他心里还在逞强地想。
不就是一碗汤药,有什么好畏惧的,直接喝。
其结果可想而知,苦涩的泪流满面,苦不堪言,比吞了一个黄连还让他难受。
看着他紧皱眉头,面目狰狞的表情,白术微不可闻地笑了笑。
好哇,腹黑医生还记着他的仇呢,这都要找他报复回来。
专门给他喝苦到冒泡的药,还不告诉他!
药汁吐也没法吐,只能含泪吞进肚子里。
最后白术赶在他开口前塞给他一颗蜜饯,“很苦吧,吃颗蜜饯就好了。”
他的笑容温柔,看起来却很有压迫力。
太宰怀疑自己要是说不要,大概会被直接塞进嘴巴里。
事实证明,甜的确实很好用。
白术无奈解释道,“我若是提前告诉你,这药是苦的,你还会喝吗?”
不会,他绝对不可能喝下一口的,太宰摇着头。
白术叹气道,“所以说这也是我的无奈之举。”
好吧。也不是不能原谅白术,毕竟他用心良苦,只是为了让他喝下汤药,身体得到好转。
不过,他还没有忘记白术答应过他的事情。
他的目光灼灼盯着神之眼,白术就算是在躲闪,也无法装作看不见。
存在感太强,根本没办法忽略掉对方。
他只好放下书写的笔墨,朝他点头道,“你过来吧,不是要看神之眼吗?”
好耶,计谋得逞的太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的身边。
看神之眼是假,欣赏腹肌是真。
太宰对着医师的肚子戳来戳去,偶尔感受一下神之眼的气息。
室内聊着若有若无的药香,他的胃里又暖烘烘的,竟然不知不觉地趴在桌岸边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太宰抬头能看得见,头顶陌生的方块。
暖和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这个时候竟然也会有人在旁侧。
暖和的灯光让他升起恍若梦境的不真实感。
耳边响起的沙沙落笔声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闻声望去,某位尽职尽责的医师正在挑灯书写。
暖黄的灯光给他渡上一层圣洁的光辉,他的侧脸温柔而倦怠。
披风始终挂在他的肩上,为他挡去些许的冷意,可他依旧会止不住的咳嗽两声,以拳头紧紧顶着呼之欲出的咳嗽声。
“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听到床头的动静白术望过来,他脸上的愧疚难掩。
太宰望着身体下柔软的铺垫,想必是自己睡着的时候被白术给搬运过来的。
身下的床褥实在柔软,自己竟然会在陌生的环境里睡着。
“没有,是我睡好了,就醒过来了。”太宰揉着还有些昏胀的脑袋,从床头坐起来。
想起刚才的两声咳嗽,他不由问了一句,“你生病了?”
“只是一些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白术摇了摇头,他刚从嘴边撑出一个笑容,突然又脸色一变,一声比刚才更重的咳嗽声唇边溢出。
太宰就算是对医学一窍不通,也知道对方不仅仅是伤寒感冒这么简单的小病,他连声问道,“你病的很重啊,吃药了吗?”
“我没事,只是一些陈年旧疾,我是医者,比任何人都知道原因,所以不必为我担心。”
白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