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又没有其她人出来说话。”
林黛玉紧紧攥着手,狠狠咬着下唇,竭力忍住眼泪滚落。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在贵人面前哭是大忌讳。
永宁公主见黛玉楚楚可怜的模样,鼻子一酸,差点脱口而出说“我相信你”。
林妹妹虽聪慧,毕竟只是七岁孩子。母亲虽过世,父亲却健在,这次还陪着她一同入京,又极得贾母宠爱。何曾受过这种被人冤枉、有口难辩的委屈。
估计林妹妹原以为有人会出来仗义执言的,结果除了谭宝珠,其她人三缄其口。
永宁公主却将其她人心思揣摩得八九不离十。她们都是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从小家里的教育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谨言慎行。又素知杨莹飞扬跋扈,杨尚书最为护短,她行事更是肆无忌惮,不愿意得罪她而连累父兄仕途。
再者,宫中公主虽尊贵,但毕竟还有“天高皇帝远”这句话放着,难道她们果真能每次被杨莹为难就进宫找公主做主?
永宁公主思忖着要如何还林黛玉和谭宝珠清白。忽然想起一事,遂提声道:“锦衣卫何在?”
从她们进国子监之后,便没有看见锦衣卫。皇兄明明说过会派锦衣卫来确保考试顺利进行的。
果然,从不远处一颗树上跳下一人,身着暗红底纹的束袖锦衣卫官服。
那人站定,竟是一少年锦衣卫,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冷峻,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臣锦衣卫千户朱希孝见过两位殿下。”
“正五品锦衣卫千户?”不知是谁惊讶出声。
众人脸色苍白,见到锦衣卫,即便是个少年郎,想起家中长辈的话,个个噤若寒蝉。
寿阳公主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数步,惊诧道:“你何时躲在树上?我们怎么都没看见?”
朱希孝答道:“臣一大早过来了。昨日便有人在这守着。”
永宁公主、林黛玉、谭宝珠三人眼睛一亮。
林黛玉诚恳道:“朱大人能否为我和谭姑娘作证?我林黛玉必感激不尽。”
永宁公主见黛玉反应迅速,微微一笑,跟着说:“麻烦朱大人将方才看到的听到的告诉我们。”
朱希孝微微点头。
还未等朱希孝开口,杨莹瑟瑟发抖,扑通一下跪下,哀求道:“臣女知错了,还请两位殿下责罚。是臣女太糊涂!臣女自小身子骨差,太医告诫万万不可在太阳之下暴晒,烦闷之处久待,恐有伤根骨,性命不保。”
寿阳公主目瞪口呆。
同样都是十岁,杨莹这巧言令色之能力,令人叹为观止。
朱希孝无视杨莹,说道:“杨姑娘主动找林姑娘换考棚,林姑娘以须遵守考场规矩拒绝,杨姑娘自报家门,林姑娘坚持遵守抽签的顺序。”
永宁公主想笑。怎么会有人说话一板一眼、毫无感情?锦衣卫都这样吗?
杨莹已经认错,原本朱希孝不需再说,但公主问了他就坚持回答。
“铛铛铛!”远处提醒时辰的钟声响了起来,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杨莹又气又怕,继续苦苦哀求,“臣女知错了!求两位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臣女万万不敢再犯了。”
又对着林黛玉十分卑微道:“听闻林妹妹最是心善,必定能体谅我有病在身一时糊涂之过。还求妹妹你帮我向殿下求情,大恩大德永不相忘。”
又对谭宝珠道:“冤枉了谭妹妹,我心里过意不去,以后谭妹妹走到哪我就让到哪,只求谭妹妹原谅我,看在我们一同长大的情分上替我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寿阳公主见她求得可怜,看样子也是真心悔过,拉了拉永宁公主袖子,轻声说道:“时候不早了,你看……”
永宁公主看了眼林黛玉,见她神色平静,又看了一圈其她人,有人面上露出快意,有人面露不忍,想了想对杨莹说道:“皇姐和本宫准你继续参加考试,考过之后再做计较,你若再扰乱考场纪律,本宫绝不姑息。”
杨莹如释重负,连声道:“多谢殿下开恩。多谢殿下开恩。”
永宁公主又对林黛玉和谭宝珠道:“两位姑娘受了委屈,皇姐和本宫看在眼里。如今快要开考了,再闹下去只会因小失大,考完之后,本宫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你们万万不可受了影响,考试需得全力以赴。”
谭宝珠还想再说什么,林黛玉拉了拉她的袖子,对着寿阳和永宁公主笑着道:“多谢两位殿下。请两位殿下放心,臣女必定全力以赴。”
众人都往自己考棚走去。
永宁公主并未单独留下黛玉安抚,她怕给人留下偏心黛玉的印象,反让人对黛玉生出偏见和嫉恨。
“林姑娘刚刚为何要拦着我?”谭宝珠嘟着嘴,小声道,“难道就这样放过杨莹?”
两人肩并肩往最边上考棚去。
黛玉笑着轻声道:“皇上连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