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于傅宣朗。
流言织出了一张张网,她被困在网上喘不过气来。
身处囹圄,她挣脱不了,也无法挣脱。
“你怎么了?为何这样一副不开心的模样?”那大约是一次傅宣朗与师父爆发了一次剧烈的争吵,傅宣朗的神色有些不稳,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傅宣朗生气的模样。
连带着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些怒气,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可他的眼中更多的是高高在上的睥睨。
在当时的他眼里,恐怕这么屈尊降贵地关心已是她的高攀了吧。
那时候的她大约是有些痛苦的,她也想找人倾诉,可当时的她只愣了愣便垂下头道了声‘无事’。
而后他继续做他的高贵仙尊,她做她的云泽仙子,他便再也未曾开口问过。
偌大的招摇山,供给她能喘息片刻竟连寸地也无,她在那座偌大的囚笼中日渐枯萎衰败。
等待的只有傅宣朗时不时施舍的‘关怀’,似乎是向外界证实她‘准仙尊夫人’的身份。
自那之后傅宣朗与师父二人的关系始终是不如往日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能察觉到师父对自己和傅宣朗是不一样的。
她本也天真笨拙,可有一天,她突然就能看懂了。
原来在师父眼里,她和傅宣朗终究是不同的,师父心中的徒弟从来都只有一人。
明明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她却依然过得像个事外之人,她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形单影只着。
没离开神庙村之前她不知道原来仙人们也会见人下菜碟,可谁让她只一个人呢,或许世道本该如此。
她也曾对傅宣朗怀有希望,希望他能帮她摆脱那一切,可希望终究只是希望而已。
……
倒霉,回忆过往祈祝忍不住为自己叹一声。
可面前的情形却好似另一种选择,她大约是有了一次不做傅云烟不做云泽仙子的机会,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从此之后她是祈祝,也只是祈祝。
“记住了,我叫做祈祝。”祈祝的目光落在傅松康的脸上,她认真地说。
将这个名字宣之于口的瞬间,她便再也不是什么云泽仙子了。
“嗤!一个小卒,也配让我记住?不过今天你成功地惹怒了我,受死吧!”傅松康冷笑一声。
地上的宋星仪双拳紧握,面前的土壤被他吐出来的血液浸染,如负伤的恶狼一般伏在血色中死死地盯着仇人的背影。
他只有一次偷袭的机会,若偷袭失败傅松康定会警惕。
可他现在的修为的确距离傅松康甚远,就算偷袭也不一定能制服傅松康,就算制服了傅松康那剩下的人呢,他依然没办法,宋星仪心中一阵无力。
难道此刻他必须得接受‘系统’的剑杀阵?
可他心中还有不甘。
祈祝目光紧紧盯着傅松康的手臂动作,她必须根据傅松康的出招把控时机。
“你现在若是反悔我还有可能放你一条生路。”傅松康持着剑冷冷道。
他怎么可能饶过祈祝呢。
如果连一个贱民都能这般无视他,那他成了什么了?所以今天祈祝必须死。
祈祝的求饶只会让他更好地羞辱宋星仪。
“废话连篇,这点我师兄可比你强上千倍百倍,你该不会是因此才记恨上了吧?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蠢东西,即便是披上了人皮也依然难掩丑状。”祈祝笑意盈盈地说道,仿佛他们只是在说笑。
若是听不到声音,没人能想的出那张小巧的朱唇中吐出是这样的诛心之言。
这丫头到现在了居然还敢嘴硬!
扈从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丫头今天怕是连个全尸都难了!没看傅松康都气成什么样子了!
“找死!”傅松康的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不打算继续跟祈祝废话了,他一刻都不想停留地想解决这个伶牙俐齿的死丫头!
剑气向着祈祝所在之处袭去。
如果说心里没有惧意那是不可能的,但祈祝知道自己不能躲。
如方才一样的灵力屏障瞬间撑开,但显然这次的攻击和方才的不可一概而论。
几乎是瞬间面前的屏障便碎裂开来,强横无匹的剑气瞬间落到了躯体之上。
几乎是被击中的片刻,祈祝取出一张灵符,灵力瞬间席卷而上。
灵纸化作灰烬的刹那,祈祝吐出一口血软倒在地上。
或许这真是梦吧,梦醒了一切就又不得不恢复原样,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祈祝神智有些涣散。
离的近的两个扈从对视一眼后双目一亮,刚刚祈祝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如果他们没听错,大概是‘师父,快来救我,再晚点就来不及了!’
“公子!情况有些不妙!这丫头的师父恐怕快到了!”其中一名扈从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