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1 / 2)

“湛世子,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南宫赐挥舞的手臂顿时僵硬在那里,嘴角瞬间往下一挂,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慕家的家徽是一只展翅的雄鹰,西京城无人不知,我们南宫家究竟是在何时何地何处得罪了世子,竟让世子宁愿撒一个这么容易被拆穿的谎,也要为慕家开脱?”

“难不成……”

南宫赐意味深长地双手抱胸,冷哼了一声:“定安侯府这么多年来的偏安一隅,是装出来迷惑圣上的吗?”

“赐儿,还不快住嘴!”南宫夫人看似非常生气,实则她一直等到南宫赐把话说完才开口,就足以看出,她心里也是这么个想法。

而虞家堡虽然是江湖门派,但因着运镖,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曾多次往返西京城,自然也就对西京城的达官显贵们做过不少的了解,最好记的也最容易分辨的,就是各家的家徽。

其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家徽,就成了他们了解的第一个!

很明显,就是大小姐手中信纸上的印鉴模样。

小师叔皱着眉开口询问:“湛世子何以说这不是?”

“摇头并非否定。慕家的家徽的确是鹰展翅不错,可那鹰的头,是向天的。虞大小姐手中的私印图徽,鹰头是向下俯瞰的,这便是其中的细小差别。”湛予承伸手指向那红色的印鉴图案,凌空画了个半圆,似是要将这图徽旋转过来一般。

“不过虽有不同,却也是看得出是同宗同源。如此傲视天下之姿,想来慕家唯有丞相的身份才得以匹配吧。只是本世子不曾想到,南宫夫人对此私印竟如此熟悉,一眼便确定这是丞相的私印。”

湛予承轻笑一声,缓缓地扭头,直直地向着南宫一家看去。

这个几乎是在明示大将军府与慕家才是关系匪浅的问题,也让在场的其他人纷纷侧目,可大吴朝谁人不知,文官武官之间是相互对立的,其中尤以双方之首的慕丞相和南宫将军间,最为水火不容。

南宫夫人的目光一沉,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对定安候的小看。

论常理,有慕家的鹰展翅在,天下何人还敢再用相似的家徽,若脱口而出说是慕家,尚且能辩上一辩。可她却因为听到马匹之后过于激动,一心想要抓住丞相的错处,直接就说了是丞相的私印。

眼下,大将军府在相府安插眼线一事,是板上钉钉了。

可南宫夫人却是不知,定安候竟也安插了眼线。

但定安候又是否只是在相府安插了眼线呢?

南宫夫人斟酌着自己该如何开口,不料南宫赐已经直接呛起了声:“你也说了这样的图徽,慕家只有丞相能配得上了,我母亲一眼便认出有何奇怪,左右就是证明我母亲比你聪明罢了。”

“哈哈哈,说的好!”

远远地,突然有一男子大笑着,快速逼近。

虞天纵率先往那方向踏步,一跃而起跳上了不矮的院墙,却发现踩着屋脊而来的,有两人。

一男一女。

说话的男人一袭青衫,长相普通,叫人难以记住,却内力与臂力皆不俗,他双臂上举,仅凭一人之力就举起了一顶轿椅。

不仅速度奇快,还能四平八稳,轿椅上坐着的那蒙面女子,扎着高高的马尾,却是连发丝都没晃动几分。

由于情形瞧着实在是过分诡异,虞天纵提防着,并未直接动手:“二位乃何方人士,何以晨光熹微便擅闯进我虞家堡?”

“原来虞堡主自己也知道啊,这是第几批擅闯的人了?你这虞家堡的守备,疏漏的就跟个筛子似的,早知如此,我们祁家当日决计是不会住进来的。若不然,祁云的母亲也不会因此中毒,我们也不会因此就困死在了你堡中,被迫跟着这虞家堡日日出事,且难以脱身。”

祁家的长老又岂会错过这个奚落人的机会,当即就大声地嘲笑了起来。

而轻巧踩在屋脊上的青衫男子,刚刚跺了几下脚,确定完自己位置的平稳性后,就迫不及待地反驳了祁长老的这句话:“此言差矣,要说守备松散疏漏,虞家堡如何比得过西京柳家?”

众人的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

居然拿才被灭了满门的西京柳家来作比,不免有些微妙。

“不过这并非今日要说书的内容,咱就是拿来打个比方,正好引出今儿个的正题。这正题便是——要说聪明,南宫夫人若称第二,这世上还有何人敢称第一?诸位,在下不才,三平公子苏无奇,乃一说书人,今日受邀,特来贵宝地说上一段陈年往事。”

这青衫男子正是易容后的风雪霁。

而轿椅上的,则是易容成青鸟的慕文彦。

他一路被逼迫,原以为接下去要就要直面血洗虞家堡这样的惨事,不想先被动听到了自家私囤马匹这样的逆天大事,以及大将军和定安候对自家的虎视眈眈。

慕文彦心道因祸得福啊,原想再听听南宫家与湛予承之间的交锋,找出些蛛丝马迹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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