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终于进组了。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黑猫和白狗。
“波斯！”江芜扬起大大的笑容，张开双手。
江波斯抿了一下嘴唇，浅笑起来，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江芜眨眨眼，伸手拉住了江波斯。
“波斯，发生了什么吗？”
说着，江芜就要伸手，拨开江波斯的刘海。
江波斯轻轻躲开，还没等江芜有所反应，就用小爪爪抓住了江芜落空的手。
“妈妈，走叭！”
白狗身体里的狼人正在疯狂摇尾巴，还好她还勉强记得江雪和她强调多次不要在剧组里乱叫，所以无声大张着嘴巴，眼睛里满满都是兴奋。
黑猫却不动声色，高贵冷艳，看着江芜和江波斯离去的身影，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剧组工作人员看到如此对比鲜明的小动物组合，没忍住，拍了视频偷偷放到了网上。
配文：今日偶遇没头脑和不高兴。
江药正在等戏，见到江芜，不咸不淡地打了一声招呼。
正好这时，剧组员工喊了一声：“江药老师！”
江药点点头，从身旁的大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果冻，干脆利落地吃下去，霎时间，眼神从丧气淡漠，变得精神奕奕，仿佛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
随着“action”响起，那座火山就尽情地喷发了出来。
虽然江芜不懂演戏，但她还是被江药此刻的状态小小震撼了一把，深刻懂得了佟越为什么会选择江药。
一幕戏演完，江药轻轻晃了一下脑袋，整个人又再次散发出一股冷漠的气场来，和刚才在片场中尽情燃烧自己的状态一点也不一样。
江芜不由感叹：“江药简直就像会切换人格一样，演戏起来大开大放，戏演完了就感觉像另外一个人，那眼皮耷拉得，就和波斯你那只小青蛙一模一样。”
江芜心中暗想，看来这江药，应该就是那包怪味豆，性格简直如口味一般相同，千变万化，琢磨不透。
江波斯：……
嗯，醉时和清醒时，两种状态，很合理。
“对了，波斯，你从沙漠里带回来的那只小青蛙呢？”
江波斯：！
没等江波斯想好怎么胡说八道，江药眼神淡淡，接话：“回归池塘，去和其他青蛙一起做合唱团了。”
江芜郑重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小青蛙出去搞事业了！
——丝毫没发现这个答案实际上非常离谱。
几天戏拍过之后，剧组员工觉得佟越导演的心情好了不少，连带着剧组骂人都不怎么骂了。
这几天偶尔有工作人员出现了一两个小问题，换以前早就要挨他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了，现在却见他微微黑了脸，语气稍稍不善地说，下次多注意。
工作人员：？
阎王转性子了？
实际上，佟越这几天心情好的原因，正是电影拍摄非常顺利，尤其是江芜的相关片段。
顺利到佟越常常有仰天长笑的冲动。
他眼光真好，江芜简直是从剧本上抠下来的魔女。
真·魔女·江芜今天的戏份拍完了，她一边撸撸黑猫，一边和霍知晴聊天。
霍知晴：【我看到佟越的朋友圈了，看来你的拍戏很顺利啊。】
霍知晴附上一个朋友圈截图的图片。
佟越-XXXX级导演专业师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选魔女被我选到了！
江芜：……？
确定这是那个佟越导演本人？
江芜回想起片场里一脸严肃、几乎都不怎么笑的佟越，完全无法和朋友圈里的这个哈哈怪联系到一起。
怪不得她偶尔有听到工作人员窃窃私语，说佟越这几天怎么这么喜上眉梢。
江芜当时万分疑惑，喜，哪里看出来的？
从他在片场中几乎没什么表情的、永远都在板着的黑脸里看出来的吗？
现在一看，佟越大约是喜形不于色吧。
江芜再一看照片，忽然发现了个小细节。
【你和佟越之前认识？他还是你的学弟？】
霍知晴：【是，当初一个专业的，算是我的同门师弟吧。】
江芜这才想起来，确实节目上很多人都称霍知晴为“霍导”。
她再随手一搜霍知晴的履历，原来霍知晴确实主导过一些电影，数量不算多，但口碑都非常好。只不过，最近一部由她导演的片子，还要追溯到四五年前了。
换言之，她已经很久没导过电影了。
那边，霍知晴略显生硬地换了一个话题。
【波斯呢，适应得怎么样？】
【她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我觉得，波斯，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