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5
经纪人叹口气，劝道：“方婷，要不你还是回去一趟？演唱会还有两天才开始，你的技术已经十分熟练了，回去一趟耽误不了什么的。”
她知道方家这些旧事，更知道方婷其实从来没有放下过前夫，只是自尊心不允许她向对方祈求怜爱。
方婷摇头：“不回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一直想让我回去，之前不是没被骗过。你也说了只有两天时间演唱会就要开始了，我得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排练上。”
经纪人道：“没准你弟说的是真的呢？空穴不来风，国内传得沸沸扬扬的，总归是有点苗头。若是霍百川真找了新女朋友，你能接受吗？”
方婷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道：“不能接受又如何？我们已经分开六年了，就算现在回去又能挽回什么？”况且几个月前她才刚拒绝了前婆婆的说和。
经纪人叹口气：“那你能放下他吗？”
方婷摇头，她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她道：“算了，不说这件事了。我在国外努力了这么多年，才第一次以首席大提琴家的身份登上演出台，后天是首场，对我这次全球巡演能否顺利进行至关重要，一定不能出任何纰漏。”
经纪人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后天的首映。咱们什么也别想，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次演出上，争取一炮打响。只要这次的全球巡演能顺利且成功举行，你才能站稳乐团首席的身份。”
*
从吴记私房菜出来，霍百川开车将苏禾真送到医院后又回了公司。
八点半他和国外的合作商有一个网络视频会议，开完视频会议已经是夜里十点半，简单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就零点了。
霍百川拿了车钥匙，准备去他市区的公寓休息一晚，想到冰箱里冻的清明果，于是又折返回来，把那三盒未开封的清明果拿了出来，开车回到老宅。
管家赵阿姨看到霍百川回来，忙迎上去，道：“先生，章家大少爷来家里了，现在在二楼书房，他好像有事找您！”
赵阿姨有些担心，章九梵来时状态不太对劲。
霍百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说着把手里提的纸袋递给了赵阿姨。
赵阿姨忙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纸盒透明盖子里是圆胖油绿的糕点，细细一嗅，还有艾草的清香，不由得有些惊讶。
“先生，这里头的是清明果？”
赵阿姨有些奇怪地看了霍百川一眼。
霍百川可从来不吃清明果，觉得一股青草气，又怎么可能特意买了带回家？估计是什么人送的吧。
这段日子闹出的风声，老宅这些工作人员也多少知道一点。
果然便听霍百川道：“禾真家自己做的清明果，她送了四盒给我，一盒我吃过了就留在了办公室。剩下三盒你让厨房明天早上蒸热了，给太太还有小少爷尝一尝。”
“好的。”听到霍百川居然吃了清明果，还要把剩下的留在办公室慢慢吃，赵阿姨有些惊讶，又觉得是理所当然。即便是先生这样清冷自傲的男人，陷入爱河了也会变得不一样。
霍百川扯了扯领带，往楼上走去。他先去霍天赐房间看了看儿子，然后才去书房找章九梵。
章九梵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霍百川走近两步，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他皱起眉，拍了拍章九梵的肩膀，“醒醒。”
章九梵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才认出霍百川，嘴里含糊道：“小舅，你回来了？”
“嗯。”霍百川应了一声，“赵阿姨说你很早就来了，找我什么事？”
“我说来找你吗？”章九梵跌跌撞撞站起身，想了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了，我来是想问你……”问你，问你什么呢？
问你知不知道你交往的女人是我曾经的初恋，问你知不知道我依然没有忘记她？
但章九梵忍住了，即便喝醉了他依然知道这些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
他和苏禾真的故事早就结束在了十年前，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是小舅。
曾经那段经历对他来说依然是值得回味的美好记忆，但对苏禾真来说或许是她恨不得忘得一干二净的存在。
三个人的关系太拥挤，如果他和禾真曾经交往过的事情小舅知道，他挑破了这层窗户纸，三个人便无法自然相处。
如果小舅不知道，他说出来只会影响他们的感情。
章九梵想着，身体晃了晃跌回座椅上，他脑袋一歪，依在椅背上，眼睛一闭似乎睡着了。
“九梵，章九梵？”霍百川喊了两声，没能喊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转过身出了书房，脚步声慢慢远去，章九梵再次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没一会儿，两道不同的脚步声朝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