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副。人前人后两副,床上一副。
聂星柔只觉得自己下半身几乎要脱节,胳膊和手腕也是酸胀发疼。唯独意识里有种挥之不去的契合和极致的体验。
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只要稍稍回想起来就会牵动神经。这种□□上的合适,真的是私密又美好的体验。
聂星柔决定彻底放下对于“关系”的纠结。她想明白了,人生重在体验。而且这种悬着的关系对她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
至少,双方都有选择的权力,也能够自由的退出。而且,她觉得蒋恩慈应该不想要关系上的束缚。他只是被暂时的占有欲迷了眼,仅此而已。
她整理好心情,揭开被子,随便裹了件长外套下楼洗澡。
聂星柔一离开,蒋恩慈就睁了眼。
他的左手缓缓展开,带着余温的缎面床单涌进他的指缝,温热之后,是底色的沁凉。他忽然想到昨天和曾鸣的聊天。
他问曾鸣,“如果一个女人和你发生关系却不急于定义关系,什么意思?”
曾鸣上下扫视他,“傻子吧?和你发生关系还不把你赶紧绑住,多少是大脑有问题。”
说完这句后,曾鸣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说的女人是聂星柔,那我没遇到过这种油盐不进的女性,没办法给你参考。”
“谁说她了,我也没说是我自己。”蒋恩慈轻皱了下眉,脸色一如往常淡定。
曾鸣拿酒瓶灌了口酒,掩饰自己即将溢出来的笑意。然后他说:“多搞几次,总有人会主动挑破窗户纸,时间会给你答案。”
想到这里,蒋恩慈觉得,主动挑破窗户纸的人不会是聂星柔。
毕竟爽过之后穿上衣服就跑的人,比较无情。
*
大年初七的时候,胡浩辉和梅姨都回来了。聂星柔给他们分别准备了礼物,给胡浩辉的是一个品相很好的中古Dior领带夹,给梅姨的是一双漂亮时髦的calla拖鞋(梅姨喜欢色彩缤纷且夸张的拖鞋,和稳妥的性格成绝对反比)。她还邮寄了一份新年礼物给尤眠,是一条漂亮的miumiu眼镜链。
胡浩辉接过领带夹时还特地看了蒋恩慈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大胆收下了。也不是别的,主要是怕蒋恩慈不高兴。
毕竟,他很确定蒋恩慈和聂星柔之间有点什么。蒋恩慈的脸上还挂着一点淡掉的指甲痕,如果是别的女人挠的,他肯定早就接到电话了。
如果是聂星柔……胡浩辉就不觉得奇怪了。
说起领带夹,这其中还有个小插曲。
聂星柔出门给胡浩辉挑选新年礼物时,蒋恩慈也跟去了。他的理由简单粗暴:怕你品味不好,挑的礼物胡浩辉不想要。
她想想也是,毕竟胡浩辉是蒋恩慈的助理,彼此更熟悉一些,就带着蒋恩慈去了。
两人去了国际广场,蒋恩慈习惯从最高一层慢慢逛下来。聂星柔抗议:“我买东西,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习惯?我就喜欢先逛一楼。”
蒋恩慈没出声,双手抱臂跟在她后面。聂星柔以为这是妥协了,她有些自得的往一楼奢侈品店走去,却在经过电梯的时候,被蒋恩慈揽住腰,直接把她拐进了升降电梯。
那一下聂星柔都没反应过来。她刚要发作,蒋恩慈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然后露出一副温柔宠溺的表情,“都是我不好,别闹了,嗯?”
聂星柔看到四周投来的目光,其中不乏艳羡的眼神。也是,蒋恩慈那张脸走到哪里都能让人多看好几眼,此时又刻意装出“好男友”的表情,简直就是人间大杀器。
她甚至在电梯停顿开门时,听到两位路人走出去的聊天声音。
“靠,那个男的帅爆了好吧。”
“还温柔,还体贴。”
“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属于我?”
……
聂星柔还被他搂着腰,一时间觉得恍惚。他们之间是恋爱关系吗?怎么别人都这么觉得?
聂星柔路过家居内衣店时被激发了灵感,她说:“我感觉辉哥什么都不缺,送啥都累赘。不如送一条超级贵的内裤给他。”
蒋恩慈脚步一顿,目光下移。那张净如白瓷的脸上流露出纯粹的疑惑。
他问:“你怎么想的?”
“比较特别的礼物啊,辉哥肯定没收过。”聂星柔说。
蒋恩慈想,聂星柔这脑回路还真别致,好起来连内裤都敢送。他也没说不,反而说:“辉哥不喜欢有LOGO的内裤,喜欢的颜色灰黑居多,棉质,6码。”
听着这话,聂星柔觉得耳熟。再一转念,这不是蒋恩慈的喜好吗?她怀疑地看向蒋恩慈,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眸也看了过来。
对视之后,聂星柔也看不出别的。她暗自猜想,大概两个人待久了,喜好也是一样的。
按照他所说的,聂星柔在几个奢牌里犹豫,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