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聂星柔和沈澈分手,是因为各奔前程的选择。他是聂星柔的初恋,分手时还有点刻骨铭心的滋味在里头。
她将苏永康那首“那谁”听了三百七十一遍。你和那谁那天分手,你泪痕像条绿色的锈。歌词听得她眼角种泪,的确是抹不走。
聂星柔还在搜索引擎里寻找,“如何忘记一个人”。搜索栏里自动跳出,“如何放过自己”。
花了一个暑假的时间,聂星柔走出了失恋的不开心,多少也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她再也不听“那谁”,写三点水的偏旁时会下意识联想到“沈澈”,绝对不吃新加坡菜。
然后,这个人突然坐到了自己身边。他面若无事讲起过去的笑话,好似两个人四年来没有任何间隙。
这感觉就很怪,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辗转了四个春夏秋冬。而他是直接从那个夏天无缝过渡到今天。
不过现在的聂星柔经历了很多事,她也不会真的再单独把沈澈拎出来反复品味。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不值得多花精力。
她安静地吃烤串,随口附和几人的聊天。临走前,四人交换了微信。聂星柔又重新加回了沈澈。
也不能说重新,当年两人恋爱时,微信还不常用。他们图特别,一直用的WhatsApp。后来国内基本不用WhatsApp改用微信了,她就卸掉了软件,再也没回头了。
走出烧烤店,聂星柔觉得自己没吃饱。不过她想了想,回去应该还有部队锅吃,不用再买什么了。
万景融明显和施爱聊得很来,两人一直就艺术品市场的话题讲了很久,还在讨论班克斯的作品会不会在二级市场流通。现在出门时,万景融也主动提出送施爱回家。他还拿胳膊肘碰了碰沈澈,“送星星回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沈澈点头一笑。
吃烧烤时,沈澈喝了点酒,他叫了代驾,聂星柔就在旁边看他的车。一辆宝石蓝捷豹XJ,和他的绅士风度很配,一看就写了他的名字。
不像蒋恩慈,霸道又稚气,随手甩给她一辆宾利,还在中控台的盒子里装了厚厚一沓钱。
但如果不是蒋恩慈,她也不会练出车技。起码,他教会了她要相信自己的能力。这一点是别人比不了的。
“你在想谁?”沈澈突然出声。
聂星柔抱臂抬头,寒风将她的鼻头扫出了粉红色。她吸了吸鼻子,颇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
是真的意外,她没想到沈澈估得这么准。
两人对上视线,沈澈又问:“如果是想男朋友的话,我倒是想问问,他为什么不来接你?”
聂星柔轻笑出声:“很重要吗,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得好听,可说的话却很不客气。沈澈也不生气,他走到聂星柔面前,垂着脑袋说:“重要。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会把你抢回来的。”
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笃定,风也吹不散他的话语。
好在代驾来了,穿着小蓝褂的男人急匆匆将小车折好,连忙跑到沈澈面前,“老板久等了,是这辆车吗?”
沈澈将钥匙交给代驾,打开了后座的门。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上车吧星星。”
她上去之后,给代驾报了地址。沈澈听到后多看了她一眼,“男朋友家啊。”
聂星柔笑了笑,没回答。
沈澈当她是默认了,脸上温和的笑意也挂不住,车内的气氛变得有点冷。
不多时,车到竹里馆。聂星柔和门卫相熟,车直接开到楼下。聂星柔刚要开车门,车门却从外面被打开。
一股熟悉的香气传来,聂星柔的手腕被人握住,直接将她带出了车内。聂星柔扑倒在蒋恩慈的怀里,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膻得要死。”蒋恩慈的口吻很是嫌弃。
聂星柔想要挣脱,反而被搂得更紧,根本挣不开。
沈澈也下了车,他径直走到聂星柔身边,一脸很没眼色的样子问:“星星,你也不介绍一下。”
蒋恩慈勒她的胳膊又紧了紧,聂星柔觉得自己吃的肉都要被挤出来了。她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说:“松一点,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依言松了一点,还真就是一点点。但蒋恩慈全程不在乎沈澈,只是将下巴压在她的发顶,双手就搭在聂星柔的腰上。
蒋恩慈的姿势好像一件外套,合身地扣在聂星柔身上。不过和外套不同的是,他的占有欲暴露了十分。
聂星柔想,这要怎么介绍?她一面要遵守蒋恩慈和她的约法三章,一面又被蒋恩慈搂在怀里,这话要怎么说?
不过人着急时还是有智慧闪现的。她说:“都这样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用介绍了吧。”
沈澈一手虚虚握拳,置于唇边。他轻笑:“也是,等分手了再介绍也不迟。那我先走了,回去给你发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