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爱看向聂星柔,又看了看段明喆。男生脸上挂着笑,揣在口袋里的双手捏得死紧,裤子两侧有两块很明显的凸起。
“我们走吧,何必在这里受气?”施爱说。
“走了就输了,我绝不认输。”段明喆小声说。
“何必呢?”
“生存法则而已。只要等我上了一级,我看还有谁能再这么说。”段明喆口吻倔强。
说完这句话,段明喆的拳头缓缓松开,他冲着聂星柔说:“聂姐姐,我四处转转。”
他掉头离开,施爱频频回头,聂星柔看得出施爱眼里的担心。她说:“你要担心就跟上去吧。”
“那你呢?你也看到这里都是什么人了吧?”施爱说。
聂星柔拍了拍她的手臂,说:“放心,他们根本懒得注意到我这个人。”
施爱叹了口气,这是实话,但也是心酸清醒的认知。她笑了笑,转头往段明喆的方向赶去。
*
聂星柔来到餐厅,她再看这一室华服,心中有了别样的感受。
这就是尤眠所说的那个阶级吗?恶毒,刻薄,说三道四,连半点宽容也没有。他们的眼神永远追随着更高位的人,紧紧盯着那些人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人想要试图越位,就会被批判得一文不值。
段明喆花了一百万拿到了入场券,又花了五十万拿到了和曾鸣说话的资格,最后这一百五十万是花来找骂的?
所以,她要努力挤进这个世界里,然后被人批判得一无是处?
聂星柔越想越沮丧,根本没有之前在拍卖会上的心潮澎湃。她拿起餐盘,随意取了一些奶油酥饼和乳酪。她咬了一口酥饼,眉头皱了起来。
这不是她在蒋恩慈家里吃过的睡前点心吗?还是配着超好喝的牛奶一起送来的。
她在蒋恩慈家吃普通人吃不起的品牌,只是自己完全不知道?
正想着,外面突然骚动起来。有人说,段明喆和曾鸣的贵客发生了冲突,两人开始打赌扔手表了。
通风报信的人也没说明两人到底是如何起了冲突,倒是把两人手表的型号描述得清清楚楚。聂星柔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些有钱人重点真是奇怪!
她放下餐盘往外走去,随着人流走到了会所的花园草坪上。她抬头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段明喆和蒋恩慈站在二楼露台上,蒋恩慈摘下了左手上的腕表,对段明喆说:“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