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星柔想,那你能不能把按在我嘴唇上的拇指移开?
他不仅没拿开,还用拇指□□了两下,她的口红都被揉得晕开了。那种带电的触感撩得她心口酥麻。正在这时,蒋恩慈却突然撤了手。
“谢谢。”蒋恩慈晃了下戴着表的左手。
聂星柔被他整得头晕目眩,他这是玩的哪一出呢?
*
回到蒋家后,聂星柔先去洗澡换衣服。抹开浴室镜子上的水雾时,她看到自己额前滑稽的肿块。这个大包太好笑了,简直就像是丰额手术失败,长出了金角大王的额头。
聂星柔伸手按了按肿块,还挺疼。她拨了下刘海,企图遮住了肿块。摆弄半天后,终于得逞。
这时,管家梅姨来敲门,她该去四楼做个“朗读者”了。
聂星柔熟门熟路抵达四楼,走进那间玻璃书房时,她发现自己原本蜷缩的那张单人沙发被换成了一张舒适的贵妃榻,上面还搭着毛毯。
蒋恩慈抱臂坐在长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光线暧昧,照得他的脸也变得温柔。他也洗了头,黑色的卷发落在额前,越发像欧洲美少年。
不管怎么看,他都像老天爷垂青的完美艺术品。
想到这里,聂星柔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蒋恩慈看了过来,问:“笑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聂星柔笑着摆手。
蒋恩慈敛下眼皮,轻哼一声,转身去拿杯子。他拿起杯子正准备喝水时,聂星柔脑子一抽,突然跳到他面前:“我和你去博物馆偷东西,你没被抓,我被抓走了,因为你本身就是完美的艺术品。”
说完后,聂星柔冲着蒋恩慈搓了个爱心:“啾咪~”
蒋恩慈面无表情,手上一抖,整杯水被他泼了出来。他的下巴沾了水珠,脖子湿了个透,最惨的还是胸口,真丝睡衣完整地贴了上去,将他瘦削的身形交代得一览无余。
蒋恩慈起身放水边,抖了抖黏在身上的衣服。他在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新的睡衣,说:“你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哦。”
话是这么说,聂星柔趁着他背对自己的时候,又悄悄转了头。蒋恩慈身材劲瘦,肩背宽阔,腰身线条紧实。他侧身穿衣服时,薄薄一层肌肉显了形。不过他还是太瘦了些,肋骨清晰可见。
可聂星柔也不止是为了偷看他的□□,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她盯着蒋恩慈的左腕,在他手腕翻过来时,聂星柔确认了之前在车上的想法。她的嘴唇触上他的手腕时,感受到了奇怪的凸起。那种凸起,好像是没长到半年的疤痕。
刚刚一看,果然如此。蒋恩慈的手腕上,真的有一道割痕。他戴上手表,就是为了掩饰伤疤。
而他之前在车上的举动到底是情难自已还是为了掩饰疤痕,聂星柔就分不清了。
疤痕的凸起很明显,说明划伤时力气很大,不是无意间划伤。如果这么说,那她倒是有点明白为什么蒋恩慈入睡困难又厌食了。
他可能自杀过一次,还没有走上正常生活的轨道。怪不得她从蒋恩慈的眼中看出了那种混乱和满不在乎的感觉。
可蒋恩慈为什么要自杀呢?聂星柔完全想不出理由。他生活优越,外貌一流,连脑袋都比一般人好太多。如果她是蒋恩慈,她一定尽全力享受生活。
那道伤疤牢牢占据了聂星柔的脑海,她突然钻进了牛角尖,一心想找出个所以然。
“看够了吗?”冷冷的小鼻音传来。
聂星柔回过神,耸了下肩:“太瘦了。”
“你说什么?”蒋恩慈眯了下眼。
“吃肉的话,肥瘦相间比较可口。即使是牛肉,我也不会吃纯瘦的。”
说完,她自顾自坐在贵妃榻上,拿起了那本《中国艺术精神》。她觉得脸皮微微发热,也不太敢看蒋恩慈是什么表情。越是紧张时,她越想说话来掩饰自己。她边翻书边说:“我昨天读到哪里了,啊,找到了。”
聂星柔抱着书,开始念起了“心斋的虚、静、明”。
她一边念书一边暗骂,都怪蒋恩慈出声太突然,一下没防住,她到底说了什么不过脑子的鬼话?
*
不知是不是经历了惊魂一夜的原因,聂星柔念到最后,反而把自己念困了。她想,她的声音确实挺催眠的。
还没想完,厚重的书本落到了地毯上,聂星柔左胳膊垂在外面,闭眼睡着了。
地毯厚实且吸音,动静不大,却砸醒了戴着眼罩的蒋恩慈。他摘下眼罩,看到了躺在贵妃榻上的聂星柔。他按下了一直工作的录音笔。
蒋恩慈起身捡书,将其放在小茶几上。他关掉阅读灯时,低头看了眼聂星柔。她额前的刘海散落,露出了被手表砸出的肿块。在灯光的照耀下,肿块在放光。
他轻笑出声,伸手轻按了下,聂星柔不耐烦地挥开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