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中。
“东西为何还不拿回来。”
“你……是在质疑我?”
“不敢。”
“只是实在看不懂您的谋划。”
“这种东西不是早拿回来才好吗?”
“时机未到,需徐徐图之。”
“可是……魔渊躁动。等不了。”
“若诸位有谋划,自然可以一展身手。”
“但是……丰城之战,诸位可是失败了,操之过急啊。若不是我暗中自有筹划,魔族会因为诸位死得更惨。”
一片沉寂。
“……都是魔族同胞,还请诸位慎行。”
“总之,一切为了魔母。”双指点额。
声音起伏不定,但声量滔天。
“一切为了魔母。”
……
池榆被晏泽宁带走的那天,陈雪蟠在客栈中苦苦等候。久等不至,回到原地遍寻无果后,他明白池榆被晏泽宁带走了。
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那个伪君子那么迷恋她,是不会放她走的。平日里在阙夜峰上,晏泽宁落在池榆身上的眼神,有着隐晦的爱玉,他也是男人,当然明白晏泽宁心里在想什么。
他接受了陈生那个老家伙全部记忆,知道那天晚上聚仙殿上发生了什么,池榆又为晏泽宁做了什么,若换作是他,也根本不可能放池榆走,纵使会得到她的仇恨。
更遑论,晏泽宁以为池榆喜欢着他……
想到此处,陈雪蟠眼神阴鸷。
千丝万绕傀儡已经解了,池榆不会喜欢那个伪君子的。
他会把池榆找回来。
然而情况急转直下。
他被追杀了。
最开始他以为是晏泽宁派人来追杀他的,后来反应过来晏泽宁不必多此一举,想杀他动动手指就行,何必这么麻烦。
这些追杀他的人藏头露尾,从不敢在城市光明正大的追击他,只敢搞偷袭。
而在被追杀的日子里,他发现他散的功被元婴傀儡吸收,而元婴傀儡可以把修为度给他,于是他又重新回到筑基。
追杀他的人也逐渐现出了原形,是一只全身萦绕黑气的老虎。这时他才明白,追杀他的人是魔族。
陈生勾结魔族背叛一剑门,将魔族给的母蛊塞进他识核中。
不知道这些魔族是想要灭他的口,还是要拿回魔蛊。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没有区别,他都要死。
多次死里逃生。
四处流浪。
他听到一剑门掌门娶徒为妻,听到一剑门掌门如何疼爱他的妻子。
虽然在池榆被掳走的时候他就料到会这样,但心还是越来越冷,越来越疼……
他害怕池榆天长日久会真正喜欢上那个伪君子……
他身上伤口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几乎快要致他死亡。
这时他识核中的母蛊产了一对雌雄子蛊,一番试探后,他弄清楚了这对子蛊的功能。
不知名的害怕促使他将这子蛊中的雌蛊塞进小东西的身体里,再诱导它去一剑门找池榆,想要以此来跟池榆联系。
这是一次赌博,赌晏泽宁查不到小东西身体里的蛊虫,赌晏泽宁不敢对池榆真正爱着的有所伤害。
显然他赌成功了。
小东西一路顺遂到了池榆身边。
可惜池榆身边时时有着晏泽宁的恐怖灵压,他不敢冒险联系,直到半年以前灵压消失,他才和池榆有了交流。
幸好……她没有喜欢上那个伪君子。
与此同时。
追杀他的那些魔族,修为从涅槃期退到定心期,再由定心期退到蝉蜕期
从无时无刻的追杀到偶尔的偷袭。
他意识到魔族对他的追捕越来越松,到最后几乎完全不出现。
没有魔族的纠缠,他才敢现身见池榆。
她变身成了一个男人。
身体全好了。
真好……
就这般定定注视她,直到她来到他的面前。
忍不住与她交谈,与她碰触,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原来……什么都比不上见她一面。
到再后来的筹划。
到从约定的地方拿到灵石……也拿到了治伤的丹药。
他会在一剑门周围修好瞬身阵的。
会将池榆从一剑门完完整整的带出来的。
……
一剑门以西。
夜黑风紧。
御兽宗掌门上官柏正带领门下几个元婴真人清剿逃往群山之中的定心期魔族。
“这些魔族怎么比以前狡猾那么多,还会逃跑,专往那些险峻的地方跑。”
“我们杀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