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在牢里受苦,就是个害人精。我们之间就没有愉快的回忆,在酒城的时候,你还记得吗?我们水火不容,当时那乌鸦想要杀你,我对乌鸦投诚说你我有仇,想丢下你。再后来的事,你好好想想……]
陈生脸色渐渐变回去,静默着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慢慢的,他嘴角勾起笑容,道:
“我要杀了她。”
这话后,牢里一片寂寥。
陈生抚掌大笑,“他的意识好像没有反抗了。”
[恭喜。]
池榆抬眼看着陈生,[你现在该走了吧。]
陈生抽出剑来,抵在池榆喉间。
池榆不可置信。
[你不能言而无信,你会天打雷劈的。]
陈生笑道:“那是陈生发的誓,跟我陈雪蟠有什么关系,在天道那里,陈生已经死了,又怎么回应他发的誓呢。”
[你骗我。]
“是又如何?”
池榆气得胸腔起伏,又道:
[我识海根本就没有毁,你失算了。]
“哈哈哈。”陈生笑道,“你识海毁不毁根本不重要,只要陈雪蟠没有反抗意识,我杀你易如反掌。”
陈生想到了梦中的场景。
在梦中池榆向他索命的那一刻起,池榆就一定要死。
这跟换魂的事没有关系。
剑尖又向前了一寸。
陈生的脑袋又突然疼起来,他抱着头叫嚣着,“识海已经毁了,已经毁了。”
“没有毁,没有毁,她说没有毁。”
陈生一掌拍在地上,“她骗你的,她为了活命骗你的。”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陈生面露狠戾之色,“我证明给你看。”
他额头抵住池榆的额头,将神魂探了进去,神魂一入,陈生就感到池榆识海的边缘已经破碎,紧接着,那跟着陈生神魂进来的一点点陈雪蟠的神魂状似失落,缓缓消失,陈生大喜,不觉将神魂又探进一寸。正待出去之时,陈雪蟠的神魂陡然出现,裹挟着陈生的神魂就往池榆的识海撞去,池榆已经从识海中排出一点点灵息,陈生纵使花了大力气将陈雪蟠的神魂控制住,但还是沾上了一点点灵息,陈生痛不欲生,即刻出了池榆的脑海。
那傀儡就在此时突破了陈生的禁锢,圈住陈生的身体,一点点勒住他的颈脖。
陈生太阳穴青筋暴起。
“这也是……你的……身体,你就是……这样弄死我……你也……活不了……”
傀儡晃神,一个松动,便被陈生反压制了回去,用缚灵绳捆住。他用阴毒的眼神看了一眼池榆后,颤抖着身子离开。
他要赶紧回去稳住神魂……不然……可真的是阴沟里翻船。
而这一稳,便是七年之久。
……
牢门传来了声音,池榆赶紧给小红使了个眼神,小红立即用了隐身诀飞到角落。
守牢弟子日日都要打开牢门检查池榆的状况,而每当这时,小红就用隐身诀飞出去偷吃草药或是带着一肚子酒泡飞进来喂给池榆吃。
这七年来,小红日日都给给池榆喂酒泡。
守牢弟子进来,见池榆仍跟以前没什么异状,还醒着,便嘴碎嘀咕着:“以前经常来看你的那个小子都很多年没来了,看来是把你忘了……以前他每次来的时候还给我灵石,这些年他不来,我连外水都没得吃。”
池榆听得心累,他这话,已经对她嘀咕不下十次了。
那弟子继续道:“这天也真是的,十年了,我日日见不到太阳,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剑门风水不好,要不改日让掌门搬迁吧,唉。”
他还想继续说,外边传来了一道声音。
“有劳师兄,把牢门打开。”
这声音听得池榆立即抬头,而守牢弟子喜出望外,“唉,有外水可以吃了。”他三步并两步打开了牢门,来人依例给了他灵石,他装模作样叮嘱陈生不可久留后便离开了。
池榆冷脸张嘴。
[陈真人,不知道你把你儿子的神魂压下去了吗?]
陈生一拳砸到池榆头上,砸得池榆头破血流,再要砸时,自己却头疼欲裂。
池榆斜着脑袋,冷笑一声。
[看来陈真人的问题没解决好啊。]
“若不是你,我哪里需要耗费那么多神魂之力稳住陈雪蟠,又用了那么多灵药和灵器弥补我神魂的裂缝。”陈生咬牙切齿道。
池榆张口。
[你今日来,是一定要杀掉我了?]
陈生手脚抖动,“你以为我想来吗?”
忽得,他脸上每一块肉都在抖动,神情瞬间变换,说道:
“今日我们一定要杀了他。”
陈雪蟠走近池榆,以额相抵。陈雪蟠残留的神魂裹挟着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