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1 / 2)

马车甫一将将停稳,一群孩子就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

先下车的顾抱儿,衣袖都快被七八双小手给扯烂了。为了保住自己这件还能再穿几年才“告老还乡”的衣裳,她赶忙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几块包好的甘蔗糖。

孩子们刚接过顾抱儿的糖,都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眼尾便觑见秦徊也从马车上下来了,他们立马转移目标,悉数围了过去。为首的小随喜和小如意嘴比较甜,争先恐后的说着想徊儿阿姐了。

顾抱儿这一听就不高兴了,垮下脸来,语气酸溜溜的:“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小崽子,怎么方才找我要糖吃的时候就不说想我呢!”说罢便兀自先进院子了。

秦徊就比顾抱儿有经验多了,她手中早就拿好了要给孩子们的东西,“来来来,这些东西给你们,我可是攒了好久才攒了这么些,够你们玩好一阵了。”

她笑得干净明朗,在一堆孩子中间还有种孩子王的气质。她从装了满满一兜的锦袋中均匀抓出几把酸角核,瞳孔中反射出孩子们捧着这些廉价之物却爱不释手的表情。

弹酸角核,是个成本低到只需要有一颗会结果的酸角树就行的游戏。果实成熟落地后将外壳剥开,把酸酸甜甜的酸角吃完,最后把吐出来的核洗干净,便成为了白蛮族小孩中最炙手的玩具。

玩法很简单——先随意的将所有酸角核撒在事先划定好的范围内,一人从中选出一颗核来代表自己;然后便轮流用自己选中的核去弹周围的酸角核,弹中者继续,未弹中则轮到下一位,最后看谁弹中的酸角核多,那谁就是赢家。

前几回秦徊来山鬼帮,就教了帮里的这些孩子们如何玩这个游戏。不过涅院周围并没有酸角树,当时大家只能用弹起来既硌手又疼的小石子玩。回去后她心中便一直记挂着这件事,这次终于攒得差不多了,便千叮咛万嘱咐的带了来。

尽管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可孩子们脸上满心欢喜的满足感是骗不了人的。

大家纷纷道了谢,便拿着吃的玩的一窝蜂跑开了。这时,秦徊才腾出空来,同站在涅院牌匾下的女子打招呼。

白茯这张脸,不如她那丰腴婀娜的身段惹眼,却有一种如骄阳烈日的美。尤其两眼弯弯之时,着实是为这仍感寒气的初春,添上了几丝暖意。

“小娘子可真沉得住气,还以为收到我的信后你会马不停蹄的赶来呢!害得我堂堂善人帮帮主,屈居在这山鬼帮等了你大半个月。”她半怒半笑着,对迎面而来之人道。

家丑不可外扬,总不好说自己被禁足了吧。于是秦徊赔笑道:“家里有些事耽搁了,让白帮主久等,是我的不是。这几月以来,白帮主为我所查之事的一应开销,全都由我承担。此番白帮主传信约我见面,想必是事情有了眉目吧?”

看来沉得住气是装的,刚见面就急不可耐的询问结果,白茯一时兴起打算再吊一会儿这个千金小姐的胃口。

她转身往里走,没有要等人的意思,“确实是有了,不过别急,你先指挥你的人卸货,等进去坐下后咱们再慢慢聊。”

秦徊正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便看到何致盼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在他与白茯擦肩而过之时,完全没理会问他伤势如何的白茯,径直就朝自己走来了。

她赶忙转头吩咐秋祉去安排人卸货;又叫春祺把顾抱儿专门给大伙儿带的各类药品,从马车上搬下来后送进去。

何致盼第一时间出来迎接,秦徊自是高兴的。只是忽然想起如今两人关系尚在尴尬期,神情只来得及欢喜了片刻,便又很好的隐藏起来。不过语气里的担忧却没怎么藏住,“听常安说你伤了好几处,现在如何了?”

看来她还是关心他的,何致盼的胸口有股热流正在蔓延,“常安这张嘴,一向没个把门的,你别听他危言耸听。还不是那伙匪寇,上次没把他们打怕,这次居然又敢惦记上我们的东西,我不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我也就是擦破了点皮,没事的,别担心,先进去吧。”

我们的东西。

秦徊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想到时隔八年,他们二人之间还能用“我们”这个词汇来形容。

“皮外伤也不可马虎。对了,我把顾抱儿也带来了,一会儿让她给你看看,擦点药总比不擦要好得快些。”

何致盼温言说好,嘴角荡起微笑,那种笑意就连他脸上的半张面具都掩盖不住。进去的路两人有的没的闲聊了几句,秦徊眼看前面就是正堂了,想必白茯就等在里面,于是停下脚步。

何致盼问她怎么了,她思虑再三后开口道:“白帮主所查之事的结果,你都,你都知道了吗?”

“还不知,她说要等你来了再一块儿说。”何致盼忽然意识到什么,语速加快了许多,“棠儿,你别多心,她与我们山鬼帮只是合作关系,没有理由会说一些扭曲事实的话来骗你。我对天发誓,我也绝对不会跟她提前串通好。此事的真相对你我而言都至关重要,希望你能相信我的为人。”

秦徊抽回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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