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回到客栈时,花兰不在房内。

桌上摆放着还未凉透的茶点,杯子被碰倒,水渍从桌子一直蔓延到床边。

可花兰不是如此不小心的人,况且她爱干净,断不可能放任这样狼藉的场面而不管不顾。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闯入房间,强行带走了她。

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许谣君便慌张起来。

她赶忙下楼去找老板:“请问……看见我家小妹了吗?”

老板却翻脸不认人:“你是哪位?我岁数大了,记性不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谣君忍住怒气,往案台放了几枚铜板:“请老板仔细回忆一番,可有看见与我同行的小姑娘?”

谁知正常,老板却并不买账,一把推回铜板:“去去去!没空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许谣君的目光死死盯着对方。

对方不经意和她对视了一眼,立马移开视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摸索起一方的算盘。

他有事瞒着自己!

许谣君情急之下怒火攻心,拔出长剑对准了对方的颈侧:“如实相告,不然今天砸了你的破店。”

老板临危不乱:“姑娘你可看仔细了,这里是国都,岂容你在此处无法无天?”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语,下一秒,巡逻的官兵便察觉到了此处的反常,齐刷刷踏进店内,为首的人高声斥道:“何人在此肆意妄为?”

许谣君忍辱负重地收回长剑,耐心向官兵解释:“家妹在他的客栈里平白无故失踪了,我来要个说法,有问题吗?”

兵长见状,便问老板:“你可知她小妹去了哪里?”

见有人撑腰,老板的态度也愈发理直气壮:“没看见,这女侠平白无故冤枉好人哩……”

许谣君怒视着他,一言不发。

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官兵训斥了许谣君几句,见她收回长剑,这才安慰道:“姑娘,既然老板说了不知道,就别为难他了,要不这样,你大致说说你家小妹的样貌,我们巡回的时候也帮你留意一番,怎样?”

许谣君感激地看着他们:“家妹身穿水蓝色长袍,娃娃脸,挽了云髻……多谢各位仁兄。”

官兵走后,徒留得意扬扬的老板和怒目圆睁的许谣君僵持不下。

似乎是以为许谣君不敢再作妖,老板哼着小曲,目光不屑地打量着他。

许谣君在这目光里读出了阴谋得逞的情绪。

看到官兵的身影渐行渐远,许谣君重新拔出长剑,直接翻进案台内侧,把老板逼退在墙边:“家妹到底去哪里了?说!”

老板嘴硬:“我不知道……”

“你再隐瞒,这把剑就会砍下你的脑袋!”许谣君大声斥责。

“姑奶奶呦……你就饶了小的吧……”

“你到底说不说?”

老板似乎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几度想要开口,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任凭许谣君三番五次威逼利诱,颈间的皮肤已经被剑锋磨出血痕,依旧不肯松口。

看对方的架势,怕是有人威胁他,不能将花兰的下落说出去。

许谣君收了剑,径直走出客栈。

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答案——能让客栈老板豁出姓命都不愿说出来的原因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带走花兰的人威胁老板,不能说出任何泄露的话语,否则就会死,甚至连累家人一起死。

横竖都是死,而反抗许谣君,或许不一定会死。

所以老板选择了死扛到底。

许谣君叹了口气,能让堂堂客栈老板如此惧怕的人,恐怕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很可能是官府的人。

可哪个官家会平白无故带走花兰呢?花兰作为初来乍到踏足洛安城的小姑娘,不应该会得罪谁……除非,左丞相,也就是花兰的亲生父亲?

许谣君大惊失色,加快脚步往城西的丞相府走。

若真的是左丞相带走了花兰,那么花兰恐怕是凶多吉少——毕竟左丞相如今有了新的家室,是举国爱戴的忠臣,若传出在边境的小镇还有妻子和儿女,恐怕会颠覆众人心中对他的形象。

况且,若是左丞相带走花兰只是为了女儿相见,大可不必威胁客栈老板保守秘密。

许谣君越想越心慌,无视了逐渐归于平静的车马喧嚣声,一心想着花兰是不是在丞相府,此刻遭遇了什么,自己又是否能救出她……

再回过神时,眼前的景象却不是喧闹的长街,而是陌生的巷陌,空无一人,泛着浓浓的雾气,看不清远处的景色。

许谣君皱起眉头,拔出长剑,开始观察周围的变化。

虽说一路上未顾及其他,但也不至于走错路,甚至来到这种诡异至极的地方都不自知。

许谣君百思不得其解。

她试图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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