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
艾普尔闻言眼睛一亮。就连刚才心底涌上来的恐惧也被这个意外的名字给冲淡了几分。眼前的人她虽然不认识，但这个名儿她记得呀！不久前布鲁斯还同她提过。依照布鲁斯的说法，他们现在不正在找这货嘛！闹了一大圈，没想到被她给碰见了。
那一瞬间，艾普尔甚至生出了一点儿“我特么居然是主角配置”的不真实感来。
艾普尔的反应尽数落在康斯坦丁的眼里，他挑了挑眉，语气轻松地问道：“认识我？”
艾普尔摇头：“不认识。但听过你的名字。”
“布鲁斯·韦恩告诉你的？”
“布鲁斯告诉我的。”
康斯坦丁嫌弃般地啧了一声：“我就知道被那家伙惦记上没好事。”
艾普尔还惦记着布鲁斯说他们在找康斯坦丁的事，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你同意么？”
康斯坦丁一脸莫名：“同意什么？”
“和布鲁斯合作呀。”艾普尔答得自然极了，话里话外一点儿要掺和进这档子事的意思都没有。
康斯坦丁将舌头抵着口腔内侧，露出认真思考的模样。艾普尔不敢打扰他，乖乖地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等他给出那个期待的回答。艾普尔的傻样子彻底逗乐了康斯坦丁，他忍不住笑出声，连抓着艾普尔手腕的手都松开了些许。
艾普尔一脸懵逼地看着康斯坦丁：“你笑什么？”
“没什么。”康斯坦丁语气愉悦，“就是有些意外。见你之前我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傻女人。一点儿也不像那个家伙以前交往过的那些女人。”
艾普尔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我？”
康斯坦丁止住了笑，半是认真半是警告般地对上艾普尔的视线：“当然，虽然没有了解到全部，但就你和她们都不一样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注意了。”
艾普尔没弄明白康斯坦丁口中的那个“她们”到底是指谁。她并非发自内心地认为康斯坦丁说的是布鲁斯交往过的那些人，但联系一下上下文……除了那些人……好像也没别人了吧。
这家伙……怎么这样关心布鲁斯的交往对象？布鲁斯那个家伙……难道还能吸引到除了同人文中的克拉克之外的其他男人？
艾普尔忍不住皱着眉头将康斯坦丁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个弯的？”
康斯坦丁愣了一下：“你很关心这个？”
“哦，原来如此。但恐怕你误会了。”艾普尔完全曲解了康斯坦丁那一瞬间的不解，飞快地脑补出了和真相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故事，“我和布鲁斯·韦恩不是那样的关系。我和他只是清清白白的……呃……师生关系吧。但是……”艾普尔咬着嘴唇又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金发男子。
个头没有克拉克高，身材也没有克拉克壮，金色的头发好看是好看，但很显然它的主人并不擅长打理它。英伦风十足的风衣外套虽然和他的气质相配，但款式却透着一股跟不上时尚的乏力劲儿。艾普尔世俗地在心里为康斯坦丁的行头估了个价，然后以此推断了一下康斯坦丁的经济实力。大富大贵绝对是沾不上边儿了，可能和克拉克那个小记者比起来也占不了多大的优势。更何况，富贵有如布鲁斯，钱多钱少在他面前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再加上抽烟这个坏习惯……
艾普尔一脸遗憾地冲着康斯坦丁摇了摇头：“虽然没确认过布鲁斯能不能接受同xing的爱，但……即使他能接受，我也不觉得你长在他的审美点儿上。”
康斯坦丁闻言再一次笑了起来，他一边笑还一边抬手拍了拍艾普尔的肩膀：“你真的挺有意思的！”
艾普尔一脸尴尬，猜想着眼前的人莫不是受了刺激，脑子有点不正常了。
康斯坦丁笑了一阵，冷不丁地抬起头：“你当真是这个世界的人？”
艾普尔闻言吓了一跳，她反射性地向后退逃走，但却被康斯坦丁搁在她肩头的那只手给牢牢地摁住了。
“要说你这思维模式……确实和那些家伙更相似。但你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艾普尔·斯旺。”
如果说刚才那句“你当真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让艾普尔受了点惊吓的话，“艾普尔·斯旺”这个名字才是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恐惧。要知道，几天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名字。以她对布鲁斯的了解，布鲁斯也绝不会把这么要紧的信息随便透露出去。艾普尔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是，这个叫做康斯坦丁的家伙有布鲁斯所不知道的信息源。
虽然没什么用，但艾普尔还是极力挣扎了一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我觉得你可是懂得很多。”按在艾普尔肩头的手又用了用力，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让艾普尔那点可笑的挣扎给扼杀了，“我们好好谈谈吧。毕竟我也不太想在你身上浪费那些东西，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那些东西可是越来越难搞到手了。”
艾普尔不知道康斯坦丁口中的“东西”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