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原来是太一宗的弟子,我还以为能进暗域魂冢的太一宗弟子,都是像宁清清或者雾望月那样实力出众、容颜绝世的仙子,看来还是有落魄不济的嘛?”说话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闻鸢,语气不屑。
他的一番口出恶言,换来身侧三人不赞同的眼光。
“和光,他平时不这样的。只是之前受了点刺激,对太一宗有些误会,才会如此,你……”紫裙少女眼眸中含有歉意,语带关怀,“你的手臂是受伤了吗?要不要紧?我这里有些药,不介意的话,可以给你。”
在谢红莺看来,就算两人是不同的宗门,但是同为修士,又都是女子,相互关怀自然是应该的。
善解人意的温柔小姐姐什么的,果然是最美好的存在,闻鸢心头触动,有点想念酉黎了,还有衡舟也不知道在哪里……
昨晚被江明芷操纵的那只野兽,咬伤的地方,不知怎的恢复得极慢,但被人悉心关怀的感觉还是让她觉得很温暖。
闻鸢摆摆手,“没事,我这只是小伤,过几天就好了。你们是才到这里吗?”如果是才进影傀村,不知道他们是清不清楚月光的事。
四人中另有一长得白白净净的少年插嘴道,“是啊,我们今天早上才到这里。看你这样子是已经来了好几天了吗?”
这人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呢?闻鸢瞥了一眼问话的少年,还有那个看着脾气就不太好的少年。这两人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既然这四人是才到这里,看在小姐姐温柔关心的面子上,闻鸢也把影傀村月光的事情告诉了几人。
与偶遇的这几个紫宸剑宗弟子分别后,闻鸢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地方,稍稍收拾一下自己,再去找衡舟,如果后面再遇到熟人,或者其他宗门的弟子,也不至于看起来太狼狈吧。
太一宗制服,被弄破了只能换上其他的。她可不是因为受伤了,害怕被人认出是太一宗弟子,才换的。
重新换上一袭薄荷绿的宽袖纱衣外袍,手臂上的纱布,闻鸢摆弄了几下,发现还不如维持原样。单手实在不方便操作,要不就这样吧,反正有袖子遮着,也看不真切。
乌黑柔亮的长长秀发,重新梳好,随手挽了一个目前单手能挽的最简单的发髻,再从为数不多的发簪中找出和身上衣物最相配的玉竹发簪,簪上。
闻鸢点点头,肯定地看看自己周身,这样子,总不会被人说落魄不济了吧。为了不掉宗门的面子,她尽力了。
一番耽误已是午时,闻鸢召出灵鹤,一人一鹤就是这样飞向空中,努力感应青竹伞方位的闻鸢,丝毫没注意到地面上跟了个小尾巴。
***
金缘道怒气冲冲地喊道,“衡舟,你过来搭把手啊!”
和闻鸢、衡舟分开这段时间,他本来一直好好的留在原地等待两人回来接自己。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会如此信任这两人,始终坚信他们俩会回来。
确实也回来了,只是回来的却是那个冒牌的闻鸢一人。
她先是骗自己衡舟随后就到,然后就让他把衡舟留下的火苗给她瞧瞧,开开眼界。想着她一直以来或许就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怪可怜的。他就非常慷慨地把火给了她。没想到这家伙,一拿到火就翻脸不认人。
把他打晕不说,还把他扔到这个密林的深坑里,然后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虫蚁咬了他的脸。现在他的脸肿成了个大猪头,昔日的英俊潇洒完全不见踪影。
衡舟看着脸肿得不成样子的金缘道,冷冷回应道,“你这也算是罪有应得吧?谁叫你以前欺负宗门内的女弟子。”
小木头在旁边挖苦道,“对啊!之前你和你的那些狗腿子们,欺负那个落霞峰小师妹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我都说了,那是他们以我的名义出去到处欺负人,我真的没干过这些事啊!”最多不过是对闻鸢起过一点心思,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对闻鸢起过心思,金缘道心里还是有分寸的,那肯定不能在衡舟的面前说的。
小木头对站在坑底的金缘道喊道,“你胡说!那天夜里,我们明明就看见你和那几个人在一起。”
“我果然没说错,那个冒充闻鸢的人就是衡舟。”
糟糕,暴露了……
想到这儿,金缘道忽然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眼下,还等着衡舟救自己出去呢,一下子就把自己干得好事儿抖落出去了,这还怎么求人办事?
衡舟目光凌厉,透着寒光,紧盯着金缘道,“原来是你告诉小鸢的。”
虽然,就算金缘道不说,他也会主动告诉闻鸢,但是原来早在他鼓起勇气说出口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吗?
影傀闻鸢的声音适时响起:“他不仅告诉了闻鸢,甚至还以这件事当做筹码,要求闻鸢必须帮助他夺回灵力呢。”
金缘道站在坑底,将应当是闻鸢影傀所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坑骗自己的狠毒女子怎么会和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