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世间因此就少了一位元君。”

“是是。”何辛附和,“论资质,你论第二,谁论第一,我都不认!”她拿胳膊肘碰李如仙,“如仙说,是不是?”

李如仙扯动嘴角,给出一个淡淡的笑:“怎么不是?学塾的表现,还不够说明拈花天赋异禀吗?”这话其实有点违心,李拈花资质不差没错,可天赋异禀未必吧?何辛不过是捧着她而已。而且她最不喜听人谈论出身,也就是李拈花,换作他人,她早就不搭理了。

“所以啊!”李拈花哀嚎,“我应该一心一意扑到修行上,嫁什么人啊?还是嫁去凡间,还是嫁给那种草包!”一想起草包在狼群虎视眈眈下还能抱着她流哈喇子、发春,她就一阵恶寒。被他碰过的腰间都好似有虫蚁爬动,瘙痒起来。

起了心思,就难以忍受,李拈花加快脚步。何辛问:“干嘛去?”

“回去洗个澡!”

她当真跑回去,跳进浴桶,洗了个澡。从桶里出来,整个人舒爽许多,裹上齐胸裙,李拈花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屏风外面走。收留的小狗不知在哪儿玩累了,蹦蹦跳跳进屋,一见李拈花调头就跑。

李拈花喊:“见鬼啦?过来!”

小狗站住,不情不愿地转身。

她半蹲下,朝它伸手,小狗撒腿跑来,跳进她怀里。“行了,别乱动,你还没好利索!”李拈花拍拍好像她怀里有刺、扭动个不停的小狗,“让我看看伤口?”

它一挣扎,背上的白纱下渗出红色。李拈花皱眉,抱着小狗到桌边,将它放在桌上,轻轻解开有点歪扭的包扎:“怎么回事?”奇了怪,她给小狗用的可不是寻常药草,是专治外伤的灵草,按理说伤口应该开始愈合,可纱布下的伤口却有溃烂的趋势。

“这是?”她的手抚过伤口附近,伤口最外围呈现不寻常的黑紫色,“难道是?不可能。”她立即否定,这里是临仙山,任何不祥之物都无法靠近!

“小东西。”她将小狗抱到眼前,“你的伤还挺麻烦。”

小狗眨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目光不小心触到她胸前,立时像被烫着一样,扭过头去。

李拈花无所察觉,将它重新包扎好:“你等一下,我换件衣裳,带你去转灵潭。”

***

转灵潭寻常不让人靠近,但李拈花又岂会乖乖听话?她也不是非要去转灵潭,只是转灵潭有十分珍稀的灵草。若说临仙山上要数哪处最奇怪,便是转灵潭。转灵潭所在地,连上方空气都透着股阴冷,鸟兽皆绕道,可怪的是,周围却生长了不少世间乃至仙门都难寻的灵草。

李拈花抱着小狗深入林子,色彩斑斓的灵草映入眼帘,她不由想到一句话:毒物出没,百步之内必有解药。此话不尽然,只是取相生相克之理,不知转灵潭与周围的灵草会否也有这么一层关系。

越靠近转灵潭,李拈花愈发感到不舒服,心口砰砰跳起来,没由来的心慌。怀里一路安静的小狗也躁动起来,朝她小声吠叫、轻咬她的衣袖。似乎在说:别去了,我们返回吧。

李拈花安抚它:“别怕,找到灵草,咱们就回去。”她环顾四周,林中一片静谧,后方偶尔传来清脆的鸟叫,她给自己打气,“没事的,转灵潭虽然让人不舒服,但到底是临仙山地界,没有妖物。”小狗稍稍安静。

“啊,在这里!”需要的灵草出现,李拈花高兴地奔过去,将小狗放下,蹲到灵草边,拿出小巧的铁锹。

便在这时,转灵潭方向吹来一阵阴风,有声音在耳边响起:“过来,孩子。”李拈花奇怪地四下望,小狗就在身后,林子里依旧静悄悄。

“过来,来我这里。”

谁?李拈花在心里问,但没有回答。

身体变得不受控制,她丢下小锹,站起身,朝转灵潭方向迈开步子。

“汪汪!”小狗发出急切地叫声。

“呜呜——”小狗朝转灵潭方向的虚空龇牙。

然而,李拈花毫无反应,迈着僵硬的步子继续向前。

小狗急得团团转,扑上去咬住她的裙摆,却被拖着往前去。

就在它无计可施时,远处传来“嗷呜——”声,虎啸如縠纹在林子里扩散。

闻声,李拈花一顿,随即瘫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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