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她咽了咽口水，浸润干燥的喉咙：“其实，我没有全部听到。”听着像是狡辩，但的确是事实。
李倩芝笑着摇头：“没关系，我不是想说这个。”
这句话结束，李倩芝转回头，抬步向前，简鸽见状立即跟上她，走到她边上后又听到她说——
“虽然我现在还心有不甘，但是和他认识这么久了，我想我大概了解他的性子。他不会因为我的告白而对我有其他想法，也不会因为我的坚持而感动接受。”
简鸽静静听着，想说些什么安慰李倩芝，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这种时候有什么话是真的能帮上忙的。她和余婧姿，一个从来没有表过白，一个从来只有被表白的份，安慰的话对于她们俩来说都很陌生。
李倩芝嘴角扬起一抹笑：“所以，我决定放弃了。”
“倩芝这么傲气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程橙的话在简鸽脑海浮现。
几天下来，她和李倩芝接触不算多，说的话加起来也不如和程橙半天说的。或许是她的偏见，美女尤其像她这般明艳大气的美女，带着一身傲气，总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也总让人害怕主动接近。
这一瞬间，简鸽承认了，的确，都是她的偏见，也是她的不自信，与李倩芝无关。
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美好。
“就这么放弃了吗？”简鸽惋惜。那天和李倩芝谈话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经年的暗恋，最后却只有一句“我决定放弃了”。
她忽略了所有，这一刻无比想要抱住李倩芝，但是她知道她并不需要她的惋惜和拥抱。
李倩芝重重点头：“嗯，拿得起，自然也放得下。”她冲简鸽扬起灿烂的笑容，“有人会喜欢我，我也有重新喜欢人的勇气。所以，姐姐，不管是你还是向林深都不需要介意这件事。”
李倩芝的话让简鸽意识到她肯定是误会向林深和自己的关系了，忙开口解释：“你误会了，我和向林深才认识几天而已。他不可能喜欢我，我也只把他当朋友。”
“姐姐，”李倩芝抱住简鸽的胳膊，“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无关认识时间长久。”
“不是这样……”简鸽很想反驳，心跳声却出卖了她。
有那么一些瞬间，她的确心动了。
在火车出发前的一分钟，简鸽和李倩芝赶回了包厢。
程橙看到简鸽手里的东西，顿时喜出望外：“我爱的冰淇淋！还有奶棒！”
她接过袋子，一件一件拿出来：“我和安安看你们一直没回来正打算下车去找你们，真怕你们赶不上火车。”
程橙将其中一根冰淇淋分给郑怡安，随即撕开自己手里的那根。外圈融化了一些，底部的奶油一点点滴落，她忙舔了一口，发出满足地喟叹：“好好吃！我给甜酒源他们送去。”说着，拎起袋子就走出了包厢。
将冰淇淋分完，程橙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包厢。她吃着只剩下一半的冰淇淋，想到明天下午就要下火车，顿时有些伤感：“今天晚上是在火车上的最后一晚了。”
郑怡安“唔”了一声，问：“你想做什么？”
程橙眯起眼，果然安安才是最了解她的人：“我想拍照留念，从车头到车尾。”
“好啊，”郑怡安附和，“我给你拍。”
说完，她的视线落到李倩芝身上。回到车厢后李倩芝就一直很安静地坐在窗边，一动不动看着窗外，外面的风景对于她而言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和她一样又不一样的还有简鸽，她也很安静，戴着耳机视线牢牢锁定在她的平板上。
“倩芝，”她喊了李倩芝一声，等人看过来才继续说，“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拍照吗？”她心里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
但，意外的是，她听到的答案是——
“好啊。”
程橙接着郑怡安的话题问简鸽：“姐姐。”
简鸽耳机里的音量不重，她们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她摘了一侧耳机，看向程橙，等着她继续。
程橙问：“你要一起吗？”
“今天下午吗？”简鸽又确认了一遍。
“嗯。”
简鸽想起自己和向林深约好了下午继续学习俄语，抱歉地笑了笑：“下午不行，我和人有约了。”她的视线不自觉向李倩芝身上移动，李倩芝笑眼盈盈，未见任何不自在。她犹豫一瞬后补充：“我要去餐车继续学俄语。”
程橙问：“向林深？”一行人中只有向林深会说俄语，而且流利程度不亚于当地人。
简鸽点了下头：“嗯，我觉得会一点点俄语在莫斯科的时候会好一些。”虽然两个下午学不到多少东西，但她坚信总能有些帮助。
“姐姐，你在莫斯科玩几天？”郑怡安好奇地问。这么多天，她们沉浸在坐长途火车的快乐中，忘记了询问简鸽在莫斯科的具体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