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众人的交谈,加上之前锦月的话,很快叶岚弄清事情原委。
苏婉婉见叶岚一连数日钻研医书,以为自己寻到机会,便开展对叶蓝希的挑逗。先是送汤水,没几日就成了叶蓝希的书房常客。
被政客悉心栽培的瘦马,自然与众不同。除了基础的琴棋书画,还要博古通今。这样一个尤物,叶蓝希怎会不喜欢?一来二去二人便浅尝了鱼水之欢。
苏婉婉很懂分寸,每次都是刚刚好,便戛然而止。越是这样,越是将叶蓝希弄得心痒难耐。
谁料苏婉婉体质特殊,没几次便有了孩子。此时,还未走仪式,甚至官府文书都没有。
府中虽有人叫她姨娘,却是不合礼数。她本就是瘦马,不讲这些,可鲁南侯告诉她,右相爱面子,十分介意外人对他的看法。加之京城勋贵注重这些。
许是担心此事传出,地位不保,苏婉婉选择暂且隐瞒,待给孔沛淑敬完茶,成了正式姨娘,再告知此事。
今日,苏婉婉打探到叶岚出府,便想着再与叶蓝希欢愉片刻,不成想一时没拿捏好分寸,见了红。
叶蓝希哪儿见过这个,当场吓傻。好在叶家大房开有一家济民医馆,大夫很快赶来,诊过脉,告知众人,苏姨娘有喜了。
秦氏怀疑过,为了维护儿子面子,背地里也询问了。确认是真的,心里反倒开心不起来。
有孩子,是好事,只是这女人好端端的为何瞒着大伙?难道孩子生父另有其人?
秦氏是后宅斗争的胜利者,见过后宅女人不少龌龊事。本能想到的答案,让她恼怒。这会儿见到谁,都没好气。
不仅如此,这事儿传扬出去,儿子的脸往哪儿放?
叶岚扯扯嘴角,瞧出祖母与父亲的心思。叶蓝希是右相,这事儿传出去,他得多丢人。想来想去,母子二人怕是铁了心,要找个倒霉蛋来背锅。
若是事情闹起来,叶蓝希完全可以将其归咎为后宅女儿家的小斗争。虽说也不光彩,却是各大家族都有的事儿,谁也别笑话谁。
想明白这点,叶岚那拿出去这几日收集来的证据。她将人接入自己院子,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吓唬,自然是要监视一番。
即便没有沈墨亦送来的信,负责监视苏婉婉的那几个人,提供的证据也能证明,苏婉婉目的不单纯。
叶岚将沈墨亦交给她的几封信呈上,“父亲、祖母,起初岚儿没在意,是锦月发现院子里突然多了些鸽子。
岚儿只觉得有趣,命人抓了几只炖了送给您和父亲还有母亲。自己也吃了几只,味道还不错。
想着每日都有鸽子吃也不算差,故而每当回事儿。直到有一日岚儿发现鸽子腿上绑着信,打开一看,下了一条。岚儿不信婉婉姐姐是细作,便没告知父亲和祖母。只是从那之后,就在没鸽子吃了。”
信上内容,叶岚早就清楚,是苏婉婉写给鲁南侯的,事无巨细的解锁了右相府,以及每个人的脾气秉性,喜好、优缺点。
自己这父亲叶岚最清楚,吃软不吃硬。若是平直叙述,必定会被指责她监视他的妾室。叶岚只能拐弯抹角编了个故事。
好在故事源于生活,这里边的事儿也大多是真的。比如吃鸽子。
秦氏吃得最多,此时想来,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岚岚做的不错,多亏岚岚心细,察觉到那几只鸽子不对。这事儿,依老身看就算了。”
老太太正愁没有理由撵走这位苏姑娘,叶岚给了她理由,老太太自然是要利用起来。见儿子没开口,默了默,“大老爷可别心软,鲁南侯早年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然先帝也不会将其撵出帝都。
如今又送了人进了咱们府,说是表小姐,可老身瞧那做派,半点也不想深闺养出来的。老身和大夫人都不反对你纳妾,只是这人选马虎不得。身为右相后宅安宁,才是能平步青云。”
“母亲说得是,婉婉不一样。婉婉与儿子解释过,她家本是书香世家,到了她父亲这一代家道中落,父亲嗜赌成性,很快就最后的家底输光。
她祖母是老鲁南侯的嫡长女,婉婉父亲病逝后,便带着她投靠了鲁南侯。她小时候为了养家,确实做过别人的粗使丫鬟,也跟着她母亲给人洗过衣裳。直到去了舅舅家,才算过上安生日子。”叶蓝希将苏婉婉说与他的转述一遍。
叶岚相信这是真的,毕竟有鼻子有眼很好调查,傻子才会撒撒谎,“父亲,婉婉好可怜,才过来几天好日子,又千里迢迢离开娘亲,真是可怜。”
叶蓝希没听懂叶岚的话,秦氏懂了,结过话茬,“既然是投靠鲁南侯,以鲁南侯在当地的威望,找不到好人家?非要跑到落京城来?若是说,她没有心思,老身可不信。”
经母亲这么一指点,叶蓝希了然,只是还有些许不甘。他的婉婉怎么可能在骗他?
孔沛淑嗤笑,“几日前,妾身就将兄长调查的结果告知,您那会还说,是妾身嫉妒她。如今证据确凿,夫君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