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梦辞几日前,便发出邀约,希望叶岚与她一同出游。叶岚迟迟未应允,更主要还没想好如何面对这个前世的仇敌。
前世她们本是最好的闺蜜,直到沈墨祁出现后,诗梦辞嫉妒叶岚可以轻松的到沈墨祁的重视。故而处处刁难她,最后演变成水火不容。
“小姐,您最近怎么跟梦辞小姐疏远了。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锦月性子单纯不懂就问,全然没去理会叶岚的神色。
青词瞧出不对,杵杵锦月,岔开话题,“锦月,你是今年是不是有些怪,都四月了,还这么寒冷,这样的天气确实不适合春游。小姐若是喜欢,等暖和些,奴婢和锦月,陪您去伏虎山采花去可好。”
锦月经青词这么一点拨,顿时了然,拍拍额头,想到了什么低声埋怨,“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亏小姐对梦辞小姐那么好。前不久小姐落水生病,怎么就不见梦辞小姐?她平时不是来得很勤吗?
再有,明知道小姐不喜欢二小姐,她还主动跟二小姐联系,分明没拿小姐当朋友。”
锦月一开口便停不下来,要不是青词瞧见叶岚脸色不好,给锦月使了眼色,这傻姑娘怕是还要继续说下去。
叶岚脸色不好,还真不是为了诗梦辞,毕竟她这还侯还没什么根基,不足为虑。她是想到叶然,这丫头一阵精明一阵呆,若是被诗梦辞利用,怕是要太吃亏。
砰的一声
叶然破门而入,见到叶岚破口大骂,“叶岚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造谣说我偷男人?分明是你……”
叶岚起身一巴掌过去,“放肆,有你这么跟长姐说话的?”
很快叶岚想起,那日她让青词散播叶然的事儿。眼睛闪过一抹冷漠,“你有证据?”
“没有。”叶然扁着嘴,垂下头。
“那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 。你和二婶就没错?我问你,你们私藏男人衣物,意欲何为?”
叶岚知道,叶然房间内的衣服,是杜氏的。
“母亲,母亲是被人骗了。对方却说可以通过巫蛊控制你。”叶然本就生得楚楚可怜,这么一哭愈发我见犹怜。
叶然并非不聪明,只是容易被人蛊惑,这也是叶岚不放心的地方。就她这样,还想学人家算计他人?简直是作死。
看着叶然哭鼻子,叶岚掏掏耳朵,“别装了,给你句忠告,叶家是大家族,也经不住二婶的折腾。
无论外边谣言的源头是谁,咱们府都要谨慎对待。狗咬狗,只会自我消耗,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那些谣言,我可以帮你平息,只是自此你必须安分些。叶家看似庞大,实则并不比其他贵族高贵多少,太过招摇,只会让人误以为,咱们是不学无术的恶霸。我言尽于此,如何做,你自己选择。”
说完叶岚继续喝茶。
叶然静默良久,“我……我知道了。长姐,你帮我扭转声誉,我不想嫁不出去。”
虽说只有十岁,叶然心底便开始恐嫁了。
是啊,这些年皇亲贵戚中还未娶妻的,则是少之又少。不想做妾,又想嫁的好,只能注意每个细节。比如……声誉。
叶然走后,叶岚对青词吩咐聊几句。当初之所以散播叶然的事儿,是防止杜氏反咬一口。
“小姐您怎么还答应了二小姐了,恢复名誉,哪儿那么容易?”锦月忍不住抱怨。
“若非如此,如何逼出叶然身后的人?她就是一庶出小姐,若无人撑腰,怎么敢诟府中嫡小姐?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咬着这事儿不放?
还有我那二婶,竟然能将人安排到我院子里,还这么久了,若是说她身后没人,我不信。”
杜氏父亲是兵部司马。叶岚记得,前世杜家早早投靠了沈墨祁,连带着叶恒玉也成了庆王的人。
当年沈墨祁为了得到兵部支持,又不想做得太明显,就看中兵司马。收买九品,根本不会引人注目。
然而顺着这条线,不仅能联系到相府。还能缓缓渗入兵部,虽然慢了些,但是很稳,更不会引起宣仁帝的猜忌。
只是这些事儿,杜大人怕是不会说与杜氏,叶岚只能用这种方式,试探着拉拢杜氏。没别的目的,单纯想要瓦解沈墨祁的势力。
安排好一切,叶岚带上青词、锦月出了府,她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做点什么。重活一世,加之这几日的事情,叶岚愈发想要有一支自己的情报网。
这一世,她要让沈墨祁与那个位置失之交臂。至于谁坐那个位置,她无所谓。
“小姐,咱们怎么来子归楼了?难得您怀疑上次劫持您的人,出自这儿?”
“嘘!”叶岚做了个噤声手势,示意锦月安静。
一楼大堂内人满为患,这儿是喝茶的区域,故而十分安静,偶有划拳声从二楼传下来,茶客自然很不满意,抱怨声此起彼伏。
“这子归楼什么都好,就是弄的不伦不类。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