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腾了一下午,小长安大抵也疲惫了,好不容易的才进入了梦乡。
林榆看着那熟睡着的孩子,心中也石头也彻底的安放了下来,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来捂住唇瓣,道:“你带着她去偏殿照顾吧,我担心会将这伤寒过给他。”
自己沾染了病症没什么关系,可是这小孩子的抵抗力却是不同,怕是一病便要病上月之久了。
“那怎么行呢?”兰芷刚准备开口反驳,可是身后却突兀的传来了一阵呼唤声:
——“兰芷。”
兰芷回过了头,连忙匆促的行礼了下来:“将军。”
北堂枭轻轻的点下了头,看着兰芷说道:“你带着小长安去侧殿吧,乳娘也在那边,今晚好好照顾她,让夫人好好休息,不要来打扰了。”
北堂枭已经如此放话了,兰芷自然也不敢犹豫什么,连忙匆匆的点了点头前去了。
如此一来,这房间之中便只剩下了林榆和北堂枭二人。
北堂枭走到了床榻边,想要拉住林榆的手,林榆却是敏锐的朝后退了退,将脸颊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说着:“你也离我远一些,莫要让我传染了你。”
“我有什么好怕的。”北堂枭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拉住了林榆的手,便将林榆揽入了怀中。
而后,用另一只手,迅速的将被子盖在了林榆的身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很是迅速,等到林榆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北堂枭的怀中。
她知道,不论怎么都无法将这个男人赶走了,于是只能够轻轻的叹了口气。
北堂枭说道:“早些休息吧。”
林榆点了点头,可是料想到了今日的事情,却又没有困意,脸色复杂。
“榆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北堂枭似乎从林榆的眉眼中看出了犹豫,于是主动的开口。
林榆沉默了一番,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那平阳郡主……”
话语微微一顿,林榆最终还是将话语道出了口:“你可否离她远一些?”
北堂枭解释道:“皇上已经知晓了此事,也已经差人去口上教训了,只是平阳郡主的心地不坏,应当不是有意,榆儿你也不必太过于介怀。”
可是林榆听闻此话,却是唐突的摇了摇头,她道:“即便是落水是为无意,可是她将小长安抱出来,总归是有目的的。”
林榆的心中有些急,她抓紧了北堂枭的衣衫,说道:“她的身份摆在这里,皇上惩罚她与否我都无法干涉,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见她。”
“榆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北堂枭未曾想到林榆突然这么激动,连忙上前抚了抚她的脸颊。
感觉到了林榆脸颊上,那一抹不正常的绯红和滚烫的温度,他又忙扬高了声音说道:“夫人有些发热了,让大夫再取些药过来。”
林榆的手仍旧没有松开,将他素白色的里衣都握的发皱,北堂枭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掌心,将其抚平,而后道:“我们现在还在京城一日,在朝堂之中一日,便免不了和那平阳郡主还有想见的时间,但是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主动的去同她交谈什么。她于我而言,也同陌生人无差。”
林榆回过了神来,也知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
她垂下眼帘,叹了口气道:“阿枭,我困了。”
“我在这里。”北堂枭轻轻的揽过了林榆的肩膀,将其再次搂在怀里:“睡吧,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
林榆是真的累了,如今靠在北堂枭的怀里,也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北堂枭看着林榆一直到睡着,都微微褶皱着的眉心,不禁的抬起手来,想要将其轻轻抚平。
兴许是今日的事情刺激到了林榆,亦是兴许她太过于在意小长安的安危了吧。
北堂枭如此想着,他毕竟不知,林榆上一世,在遇见他之前,便已经知道了平阳郡主,并且这个人,还是阴差阳错之间改变了她一世的人。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夜就如此即过。
次日一早,皇上将那政事安排妥帖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前去了平阳郡主的住所。
平阳郡主昨日受了惊吓,浑浑噩噩了一整个夜晚,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情况也好了一些,总归是能入睡了。
皇上来的时候,她才刚刚晨起,神色还有些混沌。
“姑姑。”皇上看着平阳郡主的模样,脸色也是十分的复杂。
平阳郡主的脸色一僵,看着皇上,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不禁有些心虚:“皇上……”
“昨日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默然的问着:“姑姑,你不是不懂得规矩的人。”
他话中有话,平阳郡主自然也听得出来。
她紧紧的抿唇,犹豫再三,还是当心中所想告诉皇上。
“皇上,我……只是想找找机会,同魏武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