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榆便道:“你说你会找到凶手,让我等着你来接我,我一直都在等,你已经还给了我一个清白,我也好好的回来了,你答应我的没有食言,不要自责了。”
“榆儿……”林榆懂事的模样,总是会让北堂枭的心中心疼。
可是偏偏,这里的一切都配不上林榆,对不住她。
于是,他几乎是下意的说道:“榆儿,我们回江南吧,马上春天过了,那江南一带气候湿润,更适宜养身。”
林榆听闻了此话,心中一顿,不过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这是北堂枭心中真正的想法,只是,还没有同任何人商讨。
她知道,北堂枭现在一心只有自己,若是自己说想要回江南,就算是皇上不同意,他也一定会带着自己走的。
可是,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皇上现在的根基不稳,你若是离开了,他招架不了朝堂之中那些老臣子的。并且,那些老臣之中,不乏争权夺势的人,若是没有你保驾护航,兴许他们便会打上皇上的主意。”林榆如实的说着。
北堂枭的脸色一暗,末了,才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这朝堂之中的事情,都已经与我无关了。”林榆道:“朝中的事情可以与我们无关,可是皇上的事情不能。”
说到了这里,林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思路逐渐的飘远:“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皇上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不过还是一个孩子,会因为苛待而流眼泪,但是,也会因为心中的正直,而冒着被责罚的危险,为我作证。你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注意到了他吧?”
对于赵天临,其实林榆,早早的便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来看待。
她道:“他是天生的地方,只是现在,年纪尚小,先帝去世的时候,朝中又大乱,着实不算太平。阿枭,他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若是我们这么走了,我心里也是放心不下他的。至少,要等到皇上身边的人真的可靠了,有人能够分担,才能离开。”
北堂枭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林榆揽入了怀中:“榆儿,你总是这么善良,可是为何……为何这世人却不善待于你。”
张姑姑明知林榆是对玫太妃好的人,可是却还是加害了林榆。
楚怜儿是,秦昭亦是。
林榆为了自己牺牲了这么多,可是这京城之中,却是有诸多的不快,有这么多的事,都是配不上林榆的好的。
林榆握着北堂枭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相信,这世上一切都有因果报应,我们的福报会在后面。至于那些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处罚了,不是吗?”
北堂枭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林榆却是缓然的一笑,撒娇一般的开口说道:“好了, 不说这些了,这在宫中已经呆了两日了,小长安定是想我想的不行,我们快些回侯府吧!”
北堂枭自然也不愿意留在皇宫这种地方,也是便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林榆原本想要自己下床,可是才刚刚支起了身子,便被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小心!”北堂枭的眉心骤然的皱起,连忙的压住了林榆的身子。
林榆想要开口告诉北堂枭说自己没事,可是却被疼的龇牙咧嘴,看来,这太医说的不错……这一次的外伤,兴许自己需要养好几个月了。
北堂枭心中一阵心疼,也因为林榆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而心生怪罪。
只是责备的话,他说不出口,只是面色沉重的拦住了林榆的腰,将整个人从床榻上抱了起来。
林榆有些难为情,这宫里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可是这一次,她是当真的没有挣扎的力气,于是只能够将那小脸埋在了北堂枭的胸膛之中。
隔着这两层衣服,她听到了北堂枭坚毅的心跳,一颗心也是难得的安稳了下来。
北堂枭原本是打算直接抱着林榆出宫的,可是皇上的心思细腻,知道北堂枭有可能会带着林榆回魏武侯府,于是提前的在这里备好了马车。
北堂枭抱着林榆出门的时候,张公公等人已经在此处等候了,一字一句的说着:“将军,上马车吧,皇上说了,侯夫人的身体欠安,可以乘马车出宫。”
这倒是给他破了例,北堂枭也没有客气什么,直接抱着林榆便上了马车。
“帮我谢过皇上。”说罢之后,便命令着人,驰马出了宫。
此事让皇宫之中的众人都心生胆颤,看着那马车离开的影子,唏嘘不已。
马车路过了太妃殿,殿中的人透过了窗子,望见了这一幕,脸色皆是暗沉。
婢女的心中担忧,下意思的望向了玫太妃的方向,只见她默然的转过了身,回到了后殿之中。
那后殿的房间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副牌位,而牌位上写的,不是旁人,正是张氏。
“太妃娘娘,您昨天一整个晚上都没有休息,您还是去睡一会儿吧!”流苏连声的说着。
“你下去吧,我在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