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啊,侯夫人竟是如此额嘴硬—”
南平转过身,又让人上了刑具。
整整的一夜,都在折磨之中度过。
那刑罚上身,如同剔骨,竟是比先前,受到赵怡儿的刑罚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外伤折磨的林榆脸上犯青,病态尽显,好几次都快要晕厥了过去,可是南平都是让人用更重的刑罚,将林榆硬生生的疼醒了。
身边的人也担心着林榆会受不了这刑罚,转过头来看着南平,犹犹豫豫的说着:
“南平,我们这么做,掌事大人知道么……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这些刑拘都只不过是最基础的刑拘罢了!要不了人性命的。”南平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大人的意思只是审问,并不是用刑。
可是,既然已经用刑了,那便是必须需要问出些什么的,不然自己根本就没法交代。唯有问出些话,这‘滥用私刑’的罪名才不会扣在自己的头上。
想到了这里,南平眼里的光芒显得更甚,在这昏暗的光芒之下,竟是让人觉得几分的毛骨悚然。身侧的人看着南平的样子,也不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南平死死的盯着林榆,从一侧取出了鞭子,就如此一鞭一鞭的抽在了林榆的身上:“你说啊,你说啊!”
林榆疼醒了过来,蹙着眉心,可是眉毛上凝集的都是冷汗。
她也在这个时候突兀的意识到了,南平的不对劲。他现在这种胁迫的架势,倒像是……一定要逼着自己承认凶手。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林榆已经十分的虚弱,可是眼睛却是渗出了些许的栗然色彩。
南平听不进林榆所说的话,只是一边鞭打,一边凶狠的说着:“你说啊!快说!”
林榆咬着牙关,不肯透露分毫,一直到疼痛彻底的席卷神经,她整个人逐渐的晕厥了过去。
那旁侧的人看到人晕了过去人事不知,心脏也是漏掉了一拍,连忙上前拦住了南平:“南平,南平你停下!”
南平回过了神,看着林榆,恐惧在此时此刻席卷了整个心脏。
他们二人面面相窥,最终还是南平颤抖着手去试探了林榆的呼吸。
在察觉到还有微弱的气息之后,他才松懈了一口气。
身侧的人开口提议道:“用不用找太医过来!”
可是南平却是骤然的瞪了那身侧的人一眼,一字一句的说着:“南松!你疯了不成,她现在身上留下了外伤的痕迹,若是太医来了,亦或者是惊动了皇上的话,你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若是她死在了这儿,咱们才是全完了!魏武候定是会让我们给她陪葬的!”南松立刻的开口反驳,心中也是怪罪起了南平,自己已经在尽力的阻拦了,若是不是他的话,怎么会变成这一副模样……
南平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去太医院一趟,取一些固气血的丹药来,留着她一命……等到她醒过来了,务必要让她说出所以然来。”
南松知道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于是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前去。
大概是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他就将那固气血的丹药拿了过来,可是林榆的气息微乎极微,几乎是已经感受不到,也咽不下那药。
南松整个人慌了神,南平上前掐了掐她的人手,冷眸道:“去取冷水来。”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南松摇了摇头,眼眸之中的惶恐尽数的显现。
“我若是这么做,你我都得死。”南平冷眸道:“只能赌一把。”
南松站在原地,不肯在按照南平说的做,南平便独身一人前去取来了冷水,直接朝着林榆的身上倒去。
刹那之间,冰冷席卷了全身,几乎让林榆心脏都骤停了下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想要奢求着空气。
南松见林榆有了些许的意识,心中松了口气,连忙的将那固气血的丹药塞入了林榆的口中。
林榆的神色显得十分的痛苦,憋着口气被迫吞下了丹药。
南平说道:“我知道你听得到,实话告诉你,皇上是一定一定要给玫太妃一个说法的、你若是认了,兴许皇上还会看在魏武候曾经是功臣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从轻处理。”
说来说去,还是反复的这些言辞。
林榆竟然有些想笑,可是模糊的意识已经无法让她勾起嘴角。
原本便是欲加之罪,又让自己说什么呢……
于是林榆什么都没有说,干脆合上了眼睛,任由着黑暗再一次的吞噬,席卷。
阿枭,若是我真的没有挺过去,一定,不要为我难过,为我报仇,然后,便忘了我……
次日,当一缕阳光洒下,日光高照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这慎行司之中的人经历了一场生死。
皇上派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