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北堂枭的话,其实也比较赞同,他一边点头一边说着:“师傅,那您的意思是这毒是再入宫了之后才下的?”
“是。”北堂枭未曾犹豫,道:“这人竟然下了毒,那么一定会留下些痕迹,不如现在就开始搜查,若是身上搜查不出来,便在宫中搜。”
皇上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朕现在就让人去搜查。”
彼时已经到了夜晚,月亮高高的挂在枝头,洒下的月光,皎洁如水。
这对于皇宫来说,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林榆毕竟是现在最有嫌疑的人,所以也并没有离开宫中。即便是皇上说了相信她,可是。此事闹得如此之大,这么多人看着,她也并不想让旁人觉得皇上心里情法大于理法,所以就一直在殿中等候着。
她也想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还给自己一个清白。
夜半三更之际,才终于传来了线索,称,在玫太妃的殿中,找到了这鹤顶红的瓷瓶。
“怎么会……”皇上听到了此话,整个人脸色都是一变。
林榆的心中也是颇为意外,凭借自己对玫太妃的了解,她并不是一个恶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北堂枭明显的察觉到了皇上脸色的异常,他并不仅仅是诧异,而且还带着一种类似惊愕的神色。
于是北堂枭立刻询问:“怎么回事。”
皇上看着面前的北堂枭,面色几分的沉闷:“此事应该不是玫太妃做的。”
“皇上为何如此肯定?”一旁的手下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皇上一时之间沉默不语。
林榆心中也颇为意外,她问道:“皇上,今日宴会,玫太妃好像并没有前来。”
“是……她现在不方便前来。”皇上默默的说着。
林榆的心中隐隐约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道:“皇上,可是出了些什么事?”
皇上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最终叹了一口气,让周围的下人先行退下,确认了此处只剩下北堂枭林榆之后,才带着些许惋惜的开口:“玫太妃因为父皇和皇弟接连着去世,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人已经魔怔了,朕寻了几个太医去为她看病,可是根本就近身不了。连她宫中的下人都说,若是再这么将人逼下去,非得给人逼死不可,我才只能让太医回去。”
林榆的心中震动了一寸,不可思议的说着:“怎么会这样!”
皇上无可奈何的回应道:“是,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不过,如果太医不去,周围只有那几个熟悉的侍女的话,她的情况还稍稍的稳定一些,所以我只能让不熟悉的人都退下,还让原先的人来照顾她。”
“皇上……这件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林榆的心中有些无奈又自责,毕竟和玫太妃也算是朋友。
皇上解释道:“师娘,我刚刚登基,朝中的情况真的一切都很不明朗,天下的百姓也是人心惶惶,若是那个时候公开这个消息,怕是会引起更大的动荡。毕竟,皇弟的死,这并非是意外,而是赵天启所害。”
林榆叹了口气,此事也着实的怪不得皇上。
“皇上,等到找到杀害太皇妃的凶手之后,我想去见见玫太妃。”
皇上点了点头,道:“好。”
虽然找到了那鹤顶红的瓷瓶,可是在玫太妃的寝宫,显然是不合理的。
于是只能再将线索集中在殿中的人身上,林榆思索了一阵,心下想着唯一能够有可能下毒的机会,便是自己将着糕点盒子托付给那个侍女的时候。
她即刻便将这个线索告诉了皇上,皇上也没有犹豫,立刻派遣人找来了今夜所有宴会中的侍女。
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乌烟烟的人在这儿站了一群,每个人心中都甚是畏惧,害怕牵连到自己,甚至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全身颤抖。
林榆一一的挨个过去查看,最终根据记忆找到了那名女子。
“是你。”林榆与她四目相对,十分认真的开口说着。
那个婢女直接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侯府人,奴婢没有……奴婢只是一个当值的宫女而已,怎么会害太皇妃呢?再者说了……奴婢根本就没有资格出宫,怎么可能买得了毒药。”
林榆看着眼前女子的模样,自觉的她不像是在说谎。
虽然她看起来很是害怕,但却并不是心虚,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想要自己帮他洗清清白“我并未说一定是你所为,但是你需要如实告诉我,这糕点盒子我给了你之后,你还有没有让其他人动过。”
那婢女的神色一顿,不过很快的就开口说道:“奴婢原先是帮侯夫人您看着那盒子的,但是中途的时候有人告诉奴婢,孙姑姑那边需要人手,所以我就将这盒子托付给了另一人……”
“你给了谁?”林榆开口反问着。
婢女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脸色显得有些难看:“我……我不知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