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就当众人准备行下礼数的时候,一个声音却是骤然的响起。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这让大家心中更加的诧异,纷纷的朝着那宣政殿门前的方向看了过去。
望见林榆的瞬间,赵天启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便如同黑炭一般漆黑。
林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不是已经让人将她关起来,永世不得出被武侯府了吗?
可是碍于文武百官还在面前,他只能好声好气的说着:“不知为武侯夫人前来何干?”
“我来告诉大家真相。”林榆抿唇,一字一句都说着:“各位大人,你们眼前的人不是新帝,是杀死先皇的凶手。”
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周围先是短暂的陷入了寂静,不过很快的就一片哗然。
“你在胡说些什么?朕有先皇的遗诏和玉玺,弑父皇传给朕的皇位!朕问心无愧!来人,侯夫人疯了,让她带出去!”赵天启怒不可恕,现如今皇位唾手可得,他绝对不能让林榆坏来自己的好事。
“我没有说谎,是赵天启带着叛军绑架了我,在经常之外的山崖上,魏武侯和他的人打斗,跌落了悬崖,他杀害了皇上,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林榆的手直指着赵天启,这种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口:“他手中的玉玺也并非是真的玉玺!真的玉玺,皇上只传给了一个人,就是三皇子!三皇子才是皇上立下来的储君。”
朝堂之中瞬间动荡无比,纵使是赵天启想要直接将林榆拉下去,堵住他的嘴也不可能了。
赵天启气急败坏,装出了一幅模样说道:“林榆!我派遣数百名御林军救你性命,你非但不是回报,还如此的污蔑我!当天父皇被叛军挟持,是我带人前去的!虽然最后还是没能救得了父皇,但是父皇在临终之前,也将这玉玺和遗诏的藏匿之处告诉了我!”
“呵……赵天启,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自己吗?”林榆冷笑了一声,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到了那玉玺上:“这玉玺就是证据。”
“你什么意思?”赵天启的眼神稍稍一变。
林榆。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言不讳的说道:“这天下的人都知道,玉玺的材质是和田白玉,和田白玉的光泽细腻,十分温润,可眼下这玉玺的材质,明显不是和田白玉,而是着中原的京玉。”
众人听闻的此话,顿时一片哗然,赵天启也愣住了,立刻一眼瞪住了自己身边的手下。手下看着手中的玉,几分惊慌失措,惊恐之间竟是没有拿稳,那玉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煞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如此场面,反倒是印证了林榆所说!和田白玉的硬度极高,若是掉落下来必然不会有痕迹,而是会直接摔碎,眼下的玉玺确实是假的!
“二皇子,这玉玺的确是假的,侯夫人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不,不是……一定是有人算计我,将真正的玉玺调换了。”赵天启毫不犹豫的说着,抬起手来就指着林榆的方向:“说,是不是三皇子让你这么做的,是不是三皇子调换了真正的玉玺?一个是你们合起伙来陷害我!”
赵天启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金碧辉煌的殿宇,可就当此刻,一个清晰的声音自宣政殿的殿外传来:
“二哥。”
霎那之间,赵天启整个人都愣到了原地。
只见三皇子步伐缓缓,走到了林榆的那一边,而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面带玄铁面具的男人。
赵天启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办法思考这些:“你……你不是已经……”
“你已然以为我已经死了,毕竟你连父皇都下毒手,就不要说伤害我这一个兄弟了,”三皇子说完之后义正言辞的转过了头,看向了这眼下已经呆若木鸡的文武百官:“各位大人——今日我就告诉你们,赵天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弑父杀君,残害手足,心肠歹毒至极,在为自己已经走到了一起之后还想要杀我,还好我提早一步逃出了地牢。”
眼下的场面太过于混乱,赵天启也有些慌不择路,随口就反驳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父皇的遗诏原本就是传于我的,我才是储君!你们对我根本造不成威胁。!”
就正当此时,站在三皇子的身边一直没有开口的常秋突兀的开口。
“你手中的遗诏是假的,真正的诏书在我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讲一声从自己的胸前拉扯下,竟是一张血书。
“皇上在还没有来得及立下遗诏的时候,便被你毒害,在最后关头用血写下了遗诏,传位于三皇子。你手中的遗诏是罪臣李氏写出来的假诏,现如今,我等已从李丞相处搜到不少,仿照皇上笔记的书信,可以一一进行比照。”常秋冷声道。
“笑话,你算是什么人?父皇怎么会将诏书给你?”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赵天启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言语生生的哽在了嗓子里。
因为透过了那玄铁面具,他所相对的,竟是一张熟悉的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