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与之告别之后,齐霖便着手去写了一些安胎的方子,按照林榆的体制细细的调配,而后将其送到了珍馐堂之中。
林榆也十分的感激,可是眼下东西都已经收整好了,她不愿再生出什么事端,于是只是让下人拿了一些糕点送去道谢。
“爹,娘,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也让人去准备好了马车,咱们今日便走吧。”林榆喃喃的说着。
她知道夜长梦多,也担心北堂枭会后悔。
方氏看向林榆的脸色十分的复杂,犹豫再三之后,方氏才开口道:“榆儿,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人……是你的什么人,娘听说,他救了你。”
林榆的眼神稍稍一暗,平静的说道:“娘,他是北堂枭的心腹。”
方氏愣了愣:“这……”
“我和他之间,至多只算是一个见过几次的朋友,我已经专程的谢过他了,您放心吧。”林榆坦荡的说着。
方氏这才暗下了心,正当此刻,外面的林义正也将一切都搬到了马车上:“榆儿,扶着你娘出来吧,我们该走了。”
林榆点了点头,牵起了方氏的手,带着她一道的出了门。
坐于马车之中,刚好有威风徐徐,将这车帘扬起。林榆最后的看了一眼这珍馐堂的牌匾,整个心归于了死寂。
是时候该和京城彻底的说再见了,还有,京城里面的那个人。
——“再见了,阿枭。”
林榆轻声的念了一句,已算是这夫妻一场之后的一点温柔所在。
苍穹暗,伴随着这凌凌的风声,天空上的太阳也被厚重的云彩所掩盖,不见一点点的光芒。
齐霖知晓林榆准备不告而别直接离开了,所以提前的让人将那安胎的药物送了过去,这才腾出空来,前去魏武候府。
说到底,他还是不忍心看北堂枭和林榆之间就这么分道扬镳的,虽说有些事情自己也有心无力,可是至少可以同北堂枭解释一下,至于后来该如何,是否将林榆追回来,那便交给北堂枭做选择。
齐霖已经想好了措辞,可是却没有想到等到人到了魏武候府的时候,却被彻底的拒之门外。
齐霖看着那拦着自己的士兵眉眼中带着对自己的怪罪,猜想他也是误会了什么,于是便迅速的开口说道:“将军对我有误会,你去通报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对将军说。”
那侍卫却是神色默然的说道:“齐大夫,是你误会了,将军他并不在府中。”
“什么?”齐霖意外了一寸,想到北堂枭的身体情况,心中不由的有些担忧:“他去了何处。”
“去了皇宫面圣,齐大夫,您还是请回吧。”侍卫道。
还好,没有做什么傻事。
魏武候回京,自然是应该前去皇宫复命一声的,齐霖松懈下了一口气:“那我晚些时候再来。”
另一边,北堂枭在和林榆争执离开之后,现行回了魏武候府,连修分外担心着北堂枭的情况,想要呼唤太医前来,可是北堂枭却是骤然的摇了摇头,用手擦拭掉了嘴角的一抹血迹,道:“我入宫一趟。”
“将军,有关匈奴的事情属下都已经交代清楚了,皇上也准许您先休息几日,您……”
北堂枭抚开了连修的手,道:“我现在便要去,有些事情晚了,便来不及了。”
连修并不明白北堂枭口中的来不及了所指的是什么,但是看着北堂枭一脸庄重又认真的模样,最终也只能轻轻的点下了头来。
一路的抵达了皇宫,皇上见到北堂枭前来,心中也是震惊。
而让他更为想到的是,北堂枭的神色十分的不对,脸色透着不自然的苍白。
即便是时常揣测北堂枭的皇上也抿紧了唇,好意的问道:“阿枭,你没事吧?”
“回皇上,臣没事。”北堂枭的声音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感情,犹如冷霜:“皇上,臣今日前来,是有两件事想要请求皇上。”
皇上微微一愣,道:“你说。”
北堂枭欠了欠身子,冲着皇上单膝跪下,而后一字一顿的说道:“臣希望皇上将呼延豫交给臣来处置。”
“这……”皇上微微的蹙眉,这中原大捷,生生的擒拿了呼延豫,他留着呼延豫一命,可比杀了他用处大多了,起码现如今,匈奴之耻便是周国的风光事。
北堂枭知道皇上在想什么,便道:“皇上您放心,臣不会杀了他的,这样的人,杀了他便是便宜了他。”
毕竟因为呼延豫,林榆丢掉了性命,北堂枭就算是有恨意要发泄,也是诚然能够理解的事情,于是皇上最终还是点下了头:“爱卿,你原本便是功臣,没有你,我朝也不可能会灭了匈奴,呼延豫便交给你处置吧,只要留一口气就行,别的随意你罚。”
“谢皇上。”北堂枭双手合十道。
“你刚刚说还有另一件事情,是什么?”皇上追问道。
北堂枭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