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枭失踪,那禁卫军一定会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寻找北堂枭上,戒备便会松懈,他也便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逃出去。
“北堂枭,我们对手一场,便留你几个月的命,这毒还有几个月的光景才会入了你的心脾。我要让你好好的看着,这匈奴的铁骑踏平中原。”
一切就如同呼延豫所预料的那般,齐霖等人寻不到北堂枭,心中焦躁,只能够调遣了一部分的人手寻找北堂枭。
呼延豫便抓住了这个机会,直接弃了马车,带着昏迷的林榆绕路出了城。
这一路朝着西南而行,大抵过了两座城池之后,呼延豫才召唤来了救兵。
看着那几位身手高强的心腹都赶来了,呼延豫才总归的松下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身边还在昏迷着的林榆,心下寻思着要不要给她寻个大夫来。
反正现在救兵也到了,暂时不担心他们会追上来。
于是呼延豫便道:“在着附近找一家大一些的驿站,去选一间最偏僻的房间,以你们的身份住店,我待会儿再前去。”
面前的人是匈奴现如今的三大高手之一,名为阿木拓。
他跟随呼延豫有了些时日,听闻他的决策之后,心中几分的意外,不过最终还是点下了头应允了下来。
呼延豫带着林榆直接回了驿站的房间,他将人放到了床榻上,看着林榆昏迷不醒的模样,心中几分的柔软,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抬起手来,附上了林榆的脸颊。
可是就当这个时候,那原本人事不知的人却突然的侧开了身子。
“你做什么。”林榆睁开了双眼,再不像是昏睡的时候那般的温顺,那一双柔和似水的眼眸,如今满满的都是厉然之气。
呼延豫僵持在空中的手稍稍的松下,刚准备开口,却被门外一阵唐突的呼唤声打断。
“可汗!”
——朱门被骤然的推开。
门外的女子蹙着眉头,看着床榻上的林榆和呼延豫的姿势,脸色骤然的一变,而后疑惑不解的问着:“您怎带了一个女子回来……”
呼延豫看着面前的人,神色亦是突兀的下沉了下来,道:“你怎么来了?”
阿蛮不是生人,是扶持呼延豫上位的官家之女。他看在阿蛮的父亲的面子上,自然是不会拒绝阿蛮,可是没有想到,阿蛮竟然会从匈奴赶来周国找自己。
虽说呼延豫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那女子的嘴角仍是勾起了笑容,上前便搀扶住了呼延豫的胳膊:“您这么多日在京城中都没有一点儿的动静,阿蛮实在是担心你,所以便来了。”
此话一出,呼延豫和林榆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京城中多日……也便是说呼延豫已经秘密的潜入了京城多时了。
阿蛮见没有人回答自己,便再度的开口:“她是谁?”
“是大周国,魏武侯之妻。”呼延豫并未有丝毫的阴霾,直言不讳的言说着。
“魏武侯之妻?”阿蛮也是不禁的愣住了:“可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慎的暴露了行踪,她可是我能够回匈奴的保命牌。”呼延豫笑着说着,说到此处,还不禁的转过了头,看了一眼一侧的林榆。
“这样啊。”阿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想想刚刚呼延豫似乎要同林榆亲密的模样,心中便有些不悦,便道:“那现在也安全了,便将她放走吧!”
“她的作用可大着呢,着天底下若是能够有一人牵制那不管天高地厚的魏武侯,那便只能够是她了,怎么能轻易的放了。”呼延豫道,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狡黠:“来人,先带阿蛮下去吧。”
阿蛮虽然不情愿,可是呼延豫如此说了,也只能先行离开。
她便是知道,呼延豫留着自己的命,一定是为了威胁北堂枭。
“呼延豫,你若是是个男人,便给我个痛快的。”林榆狠狠的说着。
呼延豫看着林榆的模样,只当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于是不曾理会便将一侧崭新的衣物搁置在了林榆的身边:“给你半日的时间好好休息,要赶的路还长着呢。”
林榆死死的盯着呼延豫,手上半天都没有动作。
“难不成,你想让我帮你换?”呼延豫的声音微微扬起。
林榆的心中顿时几分的作呕,直接转过了身,将呼延豫拿过来的衣物丢弃在了地上。
她看向呼延豫的眼神冷漠中带着厌恶,呼延豫的脸色也彻底的暗沉了下来:“你以为这里,还是魏武侯府邸吗?人人都拿你当成主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是我施舍给你的!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你若是真的杀了我,便也还算是说到做到了,我且当你是个男人。”林榆毫不示弱的说着。
“呵。”呼延豫笑了笑,抬起手来直接擒住了林榆的下巴,他看出了林榆是在故意的激怒自己,所以话锋一转,声音清冷道:“若是你死了,那魏武候可便是白白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