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下一个瞬间,北堂枭便抿着唇角,声音冷清道:“暗中盯着她,她定是还有其他的帮手,定要寻出她的破绽,和陷害本将军的证据。”
大伯娘已经死了,现在想要找到证据,便只能够从林芬的身上下手。
珍馐堂中的下人这算是松了口气。
北堂枭没有再说些什么,直接前去了房间里。
“你还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让我静静吗?”林榆将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传来。
北堂枭没有回应,而是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
林榆并没有听到脚步声,有些诧异,转过身来的瞬间,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北堂枭轻轻地揽着她的身躯,眼神温柔如水一般。
林榆的心中颤动了一悸,不过仍旧撇着唇角,说道:“你出去。”
“我不走。”北堂枭毫不犹豫的开口,顺势便在林榆的身边,单膝跪地。
林榆的眼眸顿时睁得硕大:“你这是做什么?”
“此次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我不奢求你现在便原谅我,但我希望你相信……我没有做那样的事情,没有和她亲近。”北堂枭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抹认真的色彩。
林榆看着看着,心绪也渐渐的褪下。
她道:“你起来吧。”
“你可否相信我?”北堂枭紧接着问。
是相信,而不是原谅。
他执拗如此,也不过只是为了让自己相信他……
林榆张了张嘴巴,刚准备开口,却感觉到心下一阵的坠痛。
“唔……”她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北堂枭连忙的开口。
林榆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方才跑的太快,好像有些牵动之前的伤口。”
北堂枭闻言沉默了下来,林榆纵使是心中还没有过去这个坎儿, 可是却也不愿意看北堂枭自责,于是便道:“没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正当这时,北堂枭却站起了身,轻轻的将林榆揽入了怀里:“这样,可会舒服一些。”
这个姿势确实舒服了一些,林榆脸上微微一红,也点下了头。
北堂枭便道:“就这样休息吧,我陪着你。”
次日一早,北堂枭醒来的时候,林榆刚好在自己的怀中。
她的皮肤白皙,显得十分安逸,北堂枭心中也十分的柔软,弯下了身子来,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紧接着,便一如既往的入了早朝。
“江南地区发大水,众爱卿可有办法?”朝堂之上,皇上看完奏折,看到下面一排排的大臣出声询问道。
结果话音刚落,没有一人回答,顿时气从中来,一拍桌子:“朕养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以往你们用一些大大小小的事糊弄朕也罢,现在你们必须给朕想个法子,不然,便都将头顶上的乌沙给卸下吧!”
这下面的人亦是半天不敢言说,现如今朝堂尚未安定。
而北堂枭皱了皱眉头,他是武将并不会治水,但他心里隐隐有着不安。
“陛下,现江南地区发洪水因水文报提醒得当,所以并未有百姓殒命,但因房屋被洪水冲踏,百姓现在也只能饿肚子,而且还需要加固堤坝,重修地下渠,地下渠前朝之后便已荒废,但是现在无地下渠,这洪水就排不出去,所以现在需三件要紧事,第一:救济栽民,第二:加固提坝,第三:重修地下渠!”文丞声声钪锵有力,北堂枭心里不由点点头,幸好这还没有腐败完全。
皇上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就按爱卿说的办,只是这去往江南的人……”
文丞年龄已经大了,所以派文丞去是不可能的,毕竟一个不小心死在半路可就完了,皇上环视了一周看向北堂枭,最后道:“这件事就交给魏武候了,这一次你带上你的近卫军,朕相信你!”
北堂枭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十分惊讶。
皇上为何会突然如此,可是早就已经想好了的吗?
但是皇上话语已经说出了口,他现在却也不能拒绝,只能跪下接旨:“臣遵命,定不会辜负陛下所托!”
出了大殿,坐上马车时,北堂枭重重叹了口气。
林榆才刚刚的和自己闹了脾气,她甚至还因心中郁结,气出了些病症。
现如今,便又要离开京城了。
一路忧心的回到府中,北堂枭来到玉研居,就看到林榆坐在院子里,他快步走过来,坐在林榆身边轻声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林榆看到北堂枭紧张的样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无碍!”
看到北堂枭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表情,她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了,怎这般忧愁?莫不是还在担心,我会不原谅你。”
北堂枭拉着她的手,握在手心,她虽然前段时间,也学了一些武功,但是因保养极好,所以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