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别有深意的说完这番话之后,北堂枭和国师两人相视一眼。
北堂枭自然明白林榆这话的意思,皇上重文抑武,导致大周国武将稀缺,尤其是能够为一军将领的武将更是少,如果不是匈奴威胁,那么他估计已经被皇上料理了吧。
看到北堂枭和国师深思的样子,林榆安慰的拍了拍北堂枭的手:“但是现在匈奴有意攻打大周,却成了将军最好的保护伞,毕竟除了将军,现在无人能够挑大梁。
但是猜忌和忌惮估计已经埋在皇上心里了,这一次将军搬倒苏氏一族,虽已成功,但是太过让人瞩目和忌惮。虽现在他不会动将军,但是将军心里还是有对策为好。”
林榆这番话完全就是站在局外人的身份上说出来的。
北堂枭搬倒苏氏一族,皇后一族贪污受贿的,都是百姓的血汗钱,先全部收缴之后都已经全部归还于百姓,导致北堂枭的声望再一次提高。
刚刚,她一路走来,基本都是在赞美北堂枭为民着想,是大周的守护神。
可是别忘记了,北堂枭上面还有一个皇上,北堂枭的名声比之皇上都要高,怎会让人不忌惮。
人啊!就是这么奇怪,越到权利的顶峰就越放不开权利,越要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长生!永生不死之类不可理喻之事,也都被人所求过。
而为何有那么多天子追求长生,不就是因为舍不得自己拼命夺下的权势么!
北堂枭和国师的神色变得严肃,林榆赤裸裸的展示出人的私欲,北堂枭已经经历过了一次,自是明白皇家无亲情这句话。
他看着林榆道谢:“谢谢榆儿提醒,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只是这一次若是不除苏文若和皇后,今后必将还会引火烧身。碰巧那证据,是为最好的机会。”
北堂枭说完此话,请奇怪的叹了口气,又上前抚了抚林榆的手背,道:“以后,我会多多小心的。”
林榆点了点头,起身道:“行了,你们聊吧,我就先回府了。”
北堂枭应允下去,吩咐丫鬟保护好林榆,国师看着林榆的背影惊叹道:“将军真有福气,得一贤妻。”
她和普通女子有太大的区别,闺阁女子怎会有这般大局意识。
北堂枭眼中闪过了一抹光亮,显然,他也以林榆为傲。
这皇后倒台,朝廷的势力也会整个发生改变,二人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日后的情况,北堂枭和国师又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分开了。
而正当北堂枭准备回府之时,却半路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北堂枭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何人?”
把北堂枭挡住的人穿着粗布,显然是一个下人,被北堂枭一呵斥,吓得一个哆嗦。
但是,幸好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很快的便开口道:“奴才是林家的人,是老夫人命奴才来寻将军,请将军去往春雨楼一聚,且会告诉将军最想知道的事。”
“林老夫人?”北堂枭心中疑惑。
方氏应当现在正在珍馐堂才对,是断然不可能约自己前去的,他越是想,心中便也越是怀疑。
“是……是林家大夫人。”那下人这才解释着。
北堂枭这也明白了,他口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榆的大伯娘,于是开口道:“本王有事要做,且本王是外男,于夫人相见不合礼数。”
说完便要离去,下人一急直接说道:“夫人说她知道将军最想知道的匈奴之事,只有将军亲自过去,夫人便会告知将军!”
北堂枭脚步一顿,眉头一皱。
匈奴之事事关重大,但是大伯娘一深闺怨妇,怎知匈奴密报。
可是以国事玩笑,也是大罪一桩。北堂枭最终还是没有疏忽,而是直言问道:“她如何知道。”
“夫人曾经偶然在京城遇见过一个神秘人,她觉得奇怪便跟了上去,意外的听闻了那人的身份,还有计划——”下人如此解释着。
这倒是和呼延豫来过京城的消息对上了,事关重大,北堂枭也不愿疏忽大意,便道:“带路。”
下人心里激动,幸好把将军请了过去,不然今日他的命也保不住了。
如玉楼之内,下人将北堂枭带到三楼包间,下人推开门让北堂枭进入之后就关上门退开了。
北堂枭进门,就看到大伯娘坐在椅子上。
“将军来了,请坐!”大伯娘看到北堂枭时眼里闪过一抹欣喜,起身相迎,就在手要碰到北堂枭的胳膊时,北堂枭一躲,并未让她碰到自己,榆儿鼻子灵,不喜别的女子碰他,只要近了身便会染上一股胭脂水粉之气,所以和林榆成亲之后,他连近身侍候的丫鬟都遣散了。
“夫人说有匈奴密报,可是真事?要知道,如果你欺骗本王……”北堂枭坐在那儿,最后一句话并未说完。
但是大伯娘深明白北堂枭狭隘必报的性子,她眼里闪过一抹决然,露出一抹笑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