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这声令下,机密之地里所有士兵全部出动,只为了抓住火灾的罪魁祸首,林榆。
呼延豫本人也没有闲着,立刻带着士兵与众人一同追查。
夜风而过,吹拂着那匈奴的军机秘地的火焰,越来越浓郁……
北堂枭领罚后,拒绝了下人的搀扶,独自离开。
随行的管事看见自家主子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心下一惊,“将军……您这……”
说着,便要去请大夫。
北堂枭摆了摆手,示意管事的退下。
他带兵打仗多年,很清楚自己的所受的伤并不严重,曾经在战场上,比这严重的伤他也受过不少次,但为何这一次,却如此的痛苦。这种痛苦是那样锐利,那样深刻,又是那样复杂,那样沉重。
“林榆……”北堂枭轻声唤出那个名字,脑海中时而是林榆那温柔的模样,时而又是那日面纱下冷漠的样子,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
明知道这其中或许有些蹊跷,也知道自己将要做的事会被皇上责罚,但在对上那张记忆中的脸的时候还是放过了她。
虽然山庄之内的人很快将皇上遇刺的消息封锁起来,但还是有一部分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更是听说镇国将军北堂枭亲自去追拿刺客无果,皇上大怒,责罚了他,一部分人猜测着刺客的身份,担心自己的安危,另一部分人则在一旁幸灾乐祸,打算看北堂枭的笑话。
另一边,赵怡儿得知北堂枭被罚的消息,灵机一动,吩咐下人拿来最好的膏药,又带了一些补品,带着随从风风火火的地赶到了宫中。
“公主,将军有令,在将军养伤期间,一律不见客。”
刚打听清楚北堂枭所居住的房间,正在赵怡儿兴致勃勃地想要进去时,却被门口侍卫所拦下,听到侍卫的话后更是一肚子气。
“我与你们将军素来交好,怎能是客?如今将军有伤在身,将军夫人也不在身边,还望大人海涵。”说着,赵怡儿眼神示意身边人,身边的小太监很有眼力见儿的递过去一垫银子,狗腿地笑着。
“公主体恤大人尽职尽守,这一点银子不成敬意。”
说罢,赵怡儿带着一行人便打算直接进去。
而那侍卫却依然雷打不动的堵在门口,对着小太监送来的银子熟视无睹,眼观鼻鼻观心,不让赵怡儿进去。
“你……”赵怡儿没想到不光北堂枭这人软硬不吃,就连他的侍卫也和他一样,都是榆木脑袋,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她。
赵怡儿的心中自然是不悦,她身边的侍女也看得出来,所以就拔高了声音说道:“和硕公主身份尊贵,如今想要探望将军,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侍卫能拦的?你不过就是将军养的一条看门狗罢了。”
她一副成怒的模样,对着侍卫就是一顿嘲讽。
被骂是狗的侍卫脸色也十分不好看,就连将军也从未如此骂过他们,她一个所谓的公主又有何理由破口大骂。
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惊动了随行的管事。在了解了事情以后,管事对赵怡儿行了一个礼,开口道:“新来的侍卫不懂规矩冲撞了公主,老奴在此替他给公主赔个不是。既然公主是担心将军才来探望,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请公主随老奴来。”
没在管侍卫,赵怡儿冷哼一声,带着随从跟着管事进了院。
“公主,前面便是将军的房间,将军有伤在身却不肯让随行的御医医治,还请公主多劝劝将军。”
“我会的。”
待管事走后,赵怡儿故作矜持的让下人敲响了北堂枭的房门,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得不到回应的赵怡儿表面十分担心,实际上心中开心极了。
“罢了,我亲自进去看看,你们就在外面候着。”
赵怡儿进入房间以后,便看到北堂枭坐在桌边沉思着什么,接过一旁婢女拿的膏药,径直走向了北堂枭。
一阵香风袭来,北堂枭皱眉看着打扮的十分精致的赵怡儿,冰冷的开口说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听说下人在屋外敲门许久却不见将军出来,我担心将军的安危,但又怕带太多人进来打扰将军休息,就擅作主张,进来了,还望将军见谅。”
赵怡儿朝北堂枭微微的弯了一下身子,继续说道:“管事的说将军不肯让御医来看,这可如何是好?不过不看便不看吧,我带来了上好的膏药。想必将军受伤动作也不方便,就由我来给将军上药吧。”
说罢,赵怡儿也不管北堂枭愿不愿意,自顾自的伸出手就要给北堂枭上药。北堂枭身姿伟岸,古铜色的皮肤与京城中那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截然不同,更具一丝成熟与魅力。
就在赵怡儿的手即将触碰到北堂枭时,一只手制止住了了她的动作。
“将军?”
北堂枭一把抓住赵怡儿伸过来的手,随即被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