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堂之中,一切如常。
林榆做出了不少凉糕新品,在这即将到来三伏天的日子,也尤为受到京城之中的人的欢迎。
齐霖上门为林榆诊脉的时候,也有一些不可思议,按理说林榆这一次病情复杂,应该会严重的好几日都调整不过来才对,可是她的状况却是比受到赵怡儿的惩罚之前,还要好上了许多。
于是收回手来的瞬间,齐霖便一字一句的开口解释着:“夫人,您今日的脸色不多,身体也有了些好转,日后一定要调整好心情。”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入宫之后受下了那惩罚,昏迷了一个夜晚之后,心中反倒是舒缓了一些,不再想着那些是是非非了。”林榆如实的开口说着。
事实上,这两件事情到时并非有什么因果的关系,而是在兰芷告诉了林榆,是自己误会了北堂枭,而他是在保护自己的时候,林榆的心态便发生了些许的改变。
也许,自己应该放下心中所有的戒备,去相信北堂枭。他已然同自己做出了承诺,那么究竟结果是什么,半年之后也终会有分晓了,自己要做的,便是好好的呆在珍馐堂,等待着半年之后便好。
阳光明媚,蝉鸣不断,正是一年,最为炎热的时节。
魏武侯府之中,北堂枭立在那中央,双手背后,神色显得几分的沉重。
连修看得出,北堂枭从下完早朝之后,神色便有些不对劲,于是便问道:“将军,您怎么了?”
北堂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实的开口说道:“再过几日,便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皇上安排了众位臣子前去避暑山庄。”
连修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每年亦是都会如此的,将军可是在担心着什么?”
“皇上下令,让和硕公主跟随我一同前去,就安排在隔壁。”北堂枭默默的说着:“我担心榆儿会多想,可是若是这个时候带她一同前去,之前做的便是成了无用功。众人知道我在意着榆儿,便会将歪心思打在她的身上。而且,齐霖也说了,她现在的身体,其实不适合更换环境,那山中的气候潮湿,也不便养身。”
连修听闻了此话,心中不免的也有一些纠结。
北堂枭紧紧的抿了抿唇角,最终还是不愿意拿林榆的身体和安全开玩笑,于是从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轻轻的递到了连修的手中:“你帮我将这个给她。”
“这是?”连修看着那玉佩,心中有些意外。
“自从知晓,她身体有恙之后,我便去慈恩寺求了这个,玉佩上面还挂着的香囊,有养身的作用。你帮我告诉她,这段时间,先让这玉佩代替我陪着她,我此生都不会负她的。”北堂枭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连修也连忙的点下了头,道:“将军,您放心吧!”
玉佩辗转,终是落在了林榆的手上。
林榆握着手中那沉甸甸的玉佩,面色却甚是从容。
连修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模样,反倒是心中没底,微微的开口说道:“夫人,您不要怪将军。”
“你放心吧,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我也并非是个不懂事的人。既然是皇上的安排,那我即便是怪他,又能有什么用呢?”林榆轻声的说着。
连修还打算说什么,林榆却是抢先一步,说道:“你只管告诉他,这玉佩我收下了便好。”
听闻到了这里,连修也大抵相信了林榆是谅解了北堂枭,于是就此离开了。
林榆握着那精致的玉佩,手轻轻的摸索着上面的图案,心中几分的感慨。
这亦算是,北堂枭交给自己的寄托了吧。
她如此的想着,便将那玉佩轻轻的放置在了自己胸前的口袋之中。
最靠近心脏的位置,沾染上了玉佩的温度,一如她的心,至始至终都装着那个人一样的。
已经过了半夜,月明星稀。
林榆因为疲倦,早早就歇下了,但还是特地留了一个心眼,在靠窗的案板上放置了一盏昏暗的烛光。
她不过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却没想到还真有人敢闯进自己房间。
屋内静悄悄的,那人从窗户翻滚进来几乎没有声音,但招式之间不可避免地还是带动了周围的风,没有保留的显示在了灯火之上。
从烛火闪动开始,林榆就已经醒了,她悄悄睁开一条缝,却见来人一身黑衣,昏暗之下看不清人脸。
为了探清来者的身份,在那人转身看向她的一瞬间,林榆连忙闭上了双眼,决定装睡。
但是他没想到来人如此狂放,根本不在意是否有人发现,进了屋就直接翻身上床,压在了林榆的身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林榆心中无语片刻,只好配合地睁开眼,假装被惊醒的样子,措不及防看到眼前的人,大喊了一声,“啊!——”
她不过刚发出一丝声音,嘴巴就被眼前人用手挡住了。
那人不顾她拼命地挣扎,低声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