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的声音都很轻,可是大厅之中也是鸦雀无声,于是便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般,她们两个人也在上演着一场无声的博弈。
林榆默默的开口,说道:“我从来未曾说过我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是别人不招惹我,我自然不会招惹别人。”
言外之意,便是是你主动招惹了人,便是也不要怪她无情。
赵怡儿的心中更是愤懑,所以便直言不讳的开口说道:“呵呵,你现在能够这么跟我说话,不就是因为仗着阿枭对你的宠爱么?如果他知道你根本就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你觉得他还会死心塌地的守在你的身边?为你空余下东房西房么?”
“我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哪怕是他也屹然。”林榆波澜不惊的说着。
赵怡儿不敢相信林榆竟如此的平静,她直勾勾的盯着林榆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眸之中窥探出些许的愤懑,可是却无能为力。
林榆说完之后,便冲着和硕公主指出了路,声音不夹杂任何的感情道:“您请便吧。”
赵怡儿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恼火,只是现如今她若是恼怒了,便是顺了别人的意,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亦是显得她懂事。
于是赵怡儿便咬了咬牙,从牙缝之中溢出了一句话:“林榆,我们走着瞧吧!”
说罢之后,她便甩开袖子,扬长而去。
珍馐堂之外,和硕公主并未立刻的上马车离开,而是站在那儿,仰望着珍馐堂的牌匾,一字一句狠狠地说着:“这个林榆,我总有一天要让她认错,让她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了我的下场是什么!”
可是身边跟随而来的下人彩玉却是突然地瞪大了眼眸,上前拽了拽她的衣袖:“公主……”
赵怡儿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便转过了身子,在看到了背后的人的同时,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阿枭……”
那身后站着的人并不是旁人,而正是北堂枭!
她张了张嘴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连忙的冲到了北堂枭的面前道:“阿枭,我刚刚……”
“你刚刚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北堂枭面色分外暗沉的说着。
“赵怡儿,我同你说最后一次,你我之间,只不过是例行约定,你先前所有出格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若是动她一分——”北堂枭说着,神色已经如同刀锋一般的冰冷:“我便是定要让你付出该有的代价。”
说罢之后,北堂枭便转身离开了,他不愿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来了这里。
赵怡儿站在原地,良久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一直到北堂枭的身影已经走远了,身边的彩玉才轻轻的拉住了赵怡儿,喃喃的开口呼唤道:“公主……”
赵怡儿垂在身侧的手顿时的就握成了拳头,咬紧了牙关说道:“走!我们回去!”
林榆当面的同赵怡儿对峙之后,珍馐堂之中的人也几分的担心,和硕公主会再一次的报复。林榆倒是成为了整个珍馐堂之中,最为清醒也最为冷静的人。
可是变故,便也就发生在一朝一夕之间,三日之后,竟是突有官兵上门。
“夫人,请您跟我们入宫一趟。”
林榆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眸来,眼底流露着些许的不解。
身边的兰芷手上的动作一顿,几分担忧又惶恐的看向了林榆的方向:“夫人……”
“和硕公主吃了这珍馐堂送过去的东西,现如今有中毒之兆,皇上已经大怒,魏武侯也已经赶入了皇宫,夫人,您还是快些前去吧。”
兰芷听闻了此话之后,彻底的慌了神。
林榆却是默然的一笑,她早知道和硕公主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却也没有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于是便开口说道:“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我怕什么,走吧。”
皇宫之中。
阳光洒下,晕染出了一片的光晕,洒在了这红墙上,倒是显得更加的刺眼。
“公主吃了侯夫人送过去的魔芋糕和鲜果之后,头晕呕吐,一病不起。魏武侯,你可知道?”
北堂枭微微的俯下了身子,道:“臣不知。”
早在和硕公主和北堂枭定下婚约之前,皇上便打算让寻个借口打压北堂枭,只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现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呵呵。”皇上冷笑了一声,抬起手来,直接将桌子上面的奏折全部的扫在了地上:“你不知,可你的那个心意之人,能不知道么?这东西可是从那珍馐堂之中送出来的!你和和硕现如今还没有成婚,只是定下了婚约,她都能踩在和硕的头上,甚至陷害她到呕血不止,她安得是什么心?”
“皇上,榆儿绝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臣可以用性命担保,她绝对不是刻意加害和硕公主的。”北堂枭立刻的拱手,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身边的太医听闻此话,也立刻的跪在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