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枭看着那几分熟悉的锦盒,眉心骤然的一簇:“这是——”
“我在赶来你这里之前,特意去了一趟林榆的珍馐堂,带了这些糕点过来,林榆说,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赵怡儿眨巴着眼睛。
谁知北堂枭并没有欣喜,眉眼之间反倒是一暗,开口说道:“你去找她做什么,你说了什么话。”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赵怡儿连声的开口解释,道:“这些糕点,都是她自己推荐给我的。”
北堂枭闻言,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赵怡儿稍稍抿唇,终是道:“你尝尝吧!”
那人捧着锦盒,送至到了他的面前,北堂枭的眼眸之中一闪而过了一丝复杂,最终还是缓缓的取出。
味道依旧,入口带着些丝滑韵味。
只是面前的人,却已经不是故人。
北堂枭缓然的叹下口气,道:“以后不要却珍馐堂了。皇上的一纸婚书下达,她搬去珍馐堂之后,这京城之中出了不少的流言蜚语,你去珍馐堂,免不了又会被人所口舌。”
赵怡儿在心下冷笑了一声,面上有些委屈的说着:“我看,你不是怕我落人口舌,是害怕她不开心吧?”
北堂枭并未言说,赵怡儿暗中观察着北堂枭的神色,淡淡道:“你放心。原本我便也只是想尝些好吃的糕点,慕名而去罢了,临时想起来,你的口味似乎同我也相似,便问了几句,她才将这些糕点推给了我。既然你怕她不高兴,那我以后便不去了。即便是这糕点合了我的口味,我也最多让下人前去珍馐堂买,可好?”
北堂枭默认了下来,刚准备起身的时候,心脏突兀的一疼,一种锥心的感觉袭来。他抬起手来捂住心脏的同时,眉心也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赵怡儿的神色之中一闪而过了一抹的狡黠,她知道,那是自己下的磨骨青就要发作了,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连忙的上前搀扶住了北堂枭:”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北堂枭摇了摇头,刚准备去推开手边的人,可是却突然地闻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香气。
北堂枭捂住自己的胸口,眼前发白的同时,整个人也朝着一侧跌倒了过去。
赵怡儿看着北堂枭倒下,终究是勾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容,而后在一瞬之间转变了神色,蹲下身子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抬眸拔高了声音喊道:“来人,来人,阿枭晕倒了!”
此事很快的惊动了整个魏武侯府,彼时的齐霖不在府中,众人连声的要前去找大夫,还是连修稳住了众人,道:“将军脸上发青,这是中毒之兆,不能够找寻常的大夫,还是快点请齐霖过来!”
“是。”众人连忙的应下了声。
正当连修也准备前去之际,那床榻上的人却突兀的有了反应:“等、等。”
连修的心中猛然的悸动了一寸,连忙凑到了北堂枭的身边:“将军,属下在!”
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宛如断裂一般的疼痛,仿佛被架在火上烤着,又仿佛坠入了千层冰窖之中。
北堂枭按耐住了这一份痛意,一字一句道:“不、要、告诉……榆儿。”
连修听闻了此话,心下愕然了一寸。北堂枭很明显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双手死死的抓着床单。
他只能咬紧了牙关,点下了头来。
一直站在一侧的赵怡儿也暗自黯然,抿紧了唇看着床榻上的人,最终还是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计划已经到了这一步,如何走向,便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了的事情了。
珍馐堂。
赵怡儿走了之后,林榆的心中便有些喘喘不安。
她不知晓是怎么回事,总担心着会发生什么,刚准备呼唤来兰芷询问,那变故就发生在一朝一夕之间。
“夫人,不好了,将军出事了!"
刹那之间,林榆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犹如被夺去了魂魄一般。
一名身着着侍女装扮的人用力的喘着粗气,看着林榆的眼神又是慌张又是忧心——”齐大夫,齐大夫让您快些回去。“
这一句话总算是让林榆回过了神,连忙的上了马车。
那马车用了最快的速度,一路颠簸的朝着魏武侯府邸的方向去着,马车的车轮碰撞,发出了一阵阵剧烈的响声,可是林榆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唯有她的心跳,庞然的剧烈。
在马车还没有停稳的时候,林榆便是匆忙的跳了下来。
她不敢有分毫的耽搁。直接冲回了府邸之中,可殿院之中看向她的人却是诧异。
“夫人?”
林榆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冲向了房间。
房间之内,齐霖已经早一步的赶到了此处。
“怎么会是磨骨青?”齐霖的心中也分外的诧异,不过他不敢耽搁任何,便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小瓶子。
他离开朝堂之前,也时常见过这磨骨青,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