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假的,也不会真的成婚,那赐婚的时候的圣旨上写着的正室和侧室,有什么区别吗?”赵怡儿悠然的开口反问,心中却已然心知肚明。
在北堂枭开口之前,她便是自己开口回答道:“你可是觉得,会对不起林榆?我猜,既然布了这个局,便也不会不告诉她。她若是连这点牺牲都不愿为你做,那倒也不是个值得你付出这么多的人。”
“调查林左使背后的真凶,是我的事情,同她无关,我同你交易,原本便愧对于她,更何况,那圣旨若是下了正室,便是贬妻为妾,她这半年都要遭人非议。”北堂枭。
赵怡儿听闻此话,心中更是不舒服:“那我堂堂公主,便要以妾室自居半年?半年之后你带着她离开了朝堂,过你们逍遥的日子,那我又要遭多少白眼?我以后,要如何面对这京城中人。”
北堂枭抿紧唇,叹了口气,道:“我会回去同榆儿说的,此事若是你的执念,你便同皇上提及。”
“行。”赵怡儿见北堂枭如此言说,也收敛起了脾气,即便是心下还是不甘,为何林榆能够如此的受到北堂枭的青睐,可现如今若是还执拗此事,便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于是赵怡儿点了点头,道:“那我先走了,便是这么说定了。”
“我答应你的事,半年之内一定做到。”北堂枭承诺道。
外面布满的乌云,终是开始阵阵落雨。淅淅沥沥的声音不断,不仅仅是房屋上,街道上,连每一寸土地,都被溅起了一层层水雾。
头顶上一道闪电洒下,终将这一片昏暗照的如同白昼。
北堂枭直接回了魏武侯府,踱步前去房间之际,却见兰芷一脸复杂的站在门口。
他的脚步一顿,问道:“怎么了?”
“将军,您……回来了!”兰芷犹犹豫豫,最终也顾不得会不会受到北堂枭的怪罪,道:“皇上提出的那婚约一事,夫人都知道了,方才您又跟随着和硕公主一块离开,夫人整个脸色都白了。”
北堂枭的心中又是担忧,又是心疼,便开口问道:“那榆儿现在如何?”
“夫人刚刚睡下。”兰芷如实的说着。
北堂枭叹了口气,道:“你好好照顾着夫人,我去书房办些事情,她醒过来了你直接叫我便是。”
兰芷原本一向是害怕北堂枭的,可是今日,还是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着:“将军,你……”
“这些事情,我自然会同榆儿解释,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心中从未有过旁人。”北堂枭一字一句的说着。
兰芷听闻此话,一颗心也算是微微的安放了下来。
北堂枭先一步的前去了书房之中,寻思着等到林榆醒过来之后,在好好同她解释,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刚的离开,朱门便被突兀的推开了。
“夫人?”兰芷睁大了眼眸,显得也几分的诧异,不过很快的便回过了神,连声的开口说着:“夫人,将军方才说……”
“我听到了。”林榆并未入睡,亦是的确在这一墙之隔之间,听闻到了北堂枭言说的话,而后毫不犹豫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行去。
雨水打在这房檐上,落下的雨连成了一串,犹如一颗颗的珍珠一般,落在地上,激起了水花,溅起了些许泥土的气息。
这雨水也掩盖住了脚步,连一向敏锐的北堂枭,都未曾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书房之中。
连修看着北堂枭面色沉重的模样,问道:“和硕公主答应了吗?”
“答应了。”北堂枭默默的说着:“就同我原先计划的一样。”
连修听到了这里,竟是突兀的松下了一口气,他如实的开口说着:“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了,将军,您也不要太过于介怀,我相信夫人能够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和硕提出了要求,皇上下诏之时,要以正室为注。”北堂枭面色复杂的说着。
“那岂不是……贬妻为妾?”连修的眼眸骤然的睁大:“您……”
北堂枭摇了摇头:“自是不可,此事我会再同她交涉,至多,只以平妻之名。”
林榆,便是北堂枭的底线。虽说这婚约是假,他也绝不可能会娶
连修松了口气,道:“这样至少好些……”
可是他的话语并未说完,便听闻到了门外骤然的一阵声音。
北堂枭的神色也是一顿,没有丝毫犹豫,便骤然的冲上前去。
朱门拉开的瞬间,他所望见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容。
“榆儿!”北堂枭心中悸动了一寸,连忙上前拉住了林榆。
林榆却是情绪激动的甩开了他的胳膊:“你放开我。”
这力气费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竟是因为惯性而朝着身后的方向跌倒了下去。
“啊!”她惊叫了一声,双手按在地上,有些许细碎的小石子划伤了手心。
北堂枭连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