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皇上根本不愿意让人知道这武功秘籍的存在。”呼延豫未曾有丝毫的犹豫,直言不讳道。
林榆的心中几分的不明,呼延豫便紧接着,继续解释的说道:“皇上在小的时候,曾不慎跌落于御花园的荷塘之中,自此是落下了病根和癔症,高烧了数日之后,便不能够再修习武功了。他是可以将这秘籍递出来,至少能够更好的强兵,但是那样,他的皇位也会受到威胁,所以他宁愿这绝世孤本永远都不出现。”
林榆听闻之后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些都不过是道听途说吧!我一个周国之人都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怎么会清楚?”
“不论是不是道听途说,现在这秘籍都在我手上了。”呼延豫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说着。
林榆看着面前的人,心绪几分的复杂。
呼延豫抬起眼眸来,彼时的雨水还是不断,但是乌云却已经散开了不少,露出了一轮皎洁的月光。
他朝着那月亮的方向看了看,才道:“还有两个时辰才会天亮,先休息吧!你跑了这么久,体力应该也早就耗尽了,对吧?”
说着,他便坐在了那古树的旁边,闭目养神了起来。
林榆抿紧了唇角,视线落在了靠在一边的呼延豫的身上,就这么盯着他了好一会儿。只见他的呼吸均匀,可是姿势却分毫未变,显然并未入眠。
林榆的心中也是心知肚明的,呼延豫不会放自己离开这里。自己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能够逃出去的几率微乎其微。
再加上,林榆跑了这么一路,也是真的十分疲惫,没有力气了。
所以,她只能够轻轻的坐了下来,寻思着补充一下体力,等到明日再寻机会。
在林榆合上眼眸之后,在一旁紧闭着眼眸的人突兀的睁开了眼,他看着林榆的方向,嘴角微微的抿起了一抹笑容,而后不慌不忙的从口袋之中取出了一块手帕,直接朝着她的口鼻捂了上去。
迷药瞬间入鼻,林榆在睡梦之中,就此失去了意识。
咣当、咣当……
马车的车轱辘游走的声音不断响起,林榆恍然的睁开了双眼,一瞬之间竟还以为自己在梦中。
“你醒了。”身边男子的声音响起。
林榆的心中一惊,顿时便睁开了眼眸。
“这是……”
她只是呆愣了一寸,便立刻的抬手掀开了马车的车帘,只见马车在毫不停歇的朝着前面的方向跑着,而面前的环境,她已经不认识了。
“你什么时候带我上的马车?”林榆瞪大了眼睛质问着,她清楚自己的睡眠很浅,不可能不被吵醒。能被不知不觉的带上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
“你给我下了药?”林榆的声音拔高,带着些许的质问
“我担心你又白费力气的逃跑,所以便寻了个大家都轻松的法子。”呼延豫倒是也没有辩解,直接便将心中的想法诉说出了口。
“你……”林榆的心中气急,可是面对着呼延豫那平静的模样,只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她咬紧了牙关,将这一股子气吞进了肚子里,而后开口说道:“我对你没有什么作用,你为什么执意不肯放了我。”
呼延豫听闻之后,突兀的笑了笑,并未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似的说着:“你昏睡了一整夜,应该也饿了吧?等待会儿出了关头,便有落脚休息的地方了,我们去吃些东西。”
林榆的心中气闷,便回过了头,并未理会呼延豫的话。
呼延豫倒是也不恼火,继续行驶着马车,等到马车抵达关口之后,丢了些银子出去,换了些干饼。
他自己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尝了尝,这才将其他的递到了林榆的手中:“你不说想要吃些什么,我便随便买了,这干饼是寒掺了些,不过等到到了匈奴便好了。”
林榆的心中悸动了一寸,有些慌乱,虽说她极力的压制了心中的情绪,可心中却是始终难以释怀。
等到到了匈奴……处处便都是呼延豫的人,自己还要如何能够逃得出他的魔爪呢?
天边,乌云再度的席卷而来,将整个苍穹都笼罩成了一片昏黑的色彩,不见分毫的日光。
分明已经到了晌午,可是却如同子夜。
北堂枭于夜晚知道了林榆被呼延豫挟持的消息,心中便骤然大悸,一个征战了数年的人难得的乱了心神,毫不犹豫的便赶去了山野之中。
可是,谁知晓还是晚了一步。
连修见了北堂枭,整个人都在他的面前跪坐了下来:“将军,是属下无能,让他跑了。”
“将军。”一旁连修的手下也连忙的跪下,为连修说情道:“将军,那呼延豫挟持了夫人,那夫人的性命做威胁,连大人……连大人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够先顾全林榆的性命。”
林榆并没有责罚连修什么,且不说这原本就是一个没法做的决定,就算是他真的做错了什么,现如今也不是该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