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此处的几股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楚怜儿也只得抿紧了唇角:“我……我没带银子。”
“你没带银子?那这看诊的钱怎么办?”那两个扶着自己前来的女子听闻此话,眉心骤然的便一皱。
她们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是蹙了蹙眉。而后似乎是生怕着连累到自己,甚至顾不得告别便离开了。
“我的银子在马车里!真的,我不会赖账的。”楚怜儿连连的开口解释。
那大夫的脸色也暗淡了下来,楚怜儿毫无办法,只能够将希望托福在了秦昭的身上。
可旁人不知,秦昭自己却清楚,他早便没有银两了,现如今一直省吃俭用,怎么拿得出这看诊的钱。
秦昭在心中责备了自己几句不应该管这个闲事,面对着楚怜儿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能道:“小生身上也没有带银两,回去拿怕是要好几个时辰。不过……”
他的目光集中在了楚怜儿头顶的发簪上,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小生看您的簪子很是别致,应该是较为贵重的。至少,要比这看诊的银钱要贵上不少,若是您方便的话,便将这簪子给抵了,回头再来赎,您看如何。”
楚怜儿回过了神来,这才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东西也可以抵钱,连忙的点下了头。
“大夫,这发簪可是值十两银子的,我先抵押在这里,等到回头交了这看诊的银子再来赎。”
那大夫离开了,此处便是只剩下了这二人。
楚怜儿看着一侧的秦昭,脸颊微微一红,鼓起了勇气,问道:“你是……这里的先生吗?”
秦昭心中的坎儿一直未过,最不喜别人问这功名的事,可是眼前的人似乎也并无恶意,他只好道:“不是,小生还未有功名,只是帮先生打打下手。”
楚怜儿的心下失落了一寸,不过仍是对这个人饱含着希望。他现如今还这么的年轻,就算是没有功名,以后也可以考。
于是她便继续道:“那……你叫什么名字?我择日专门感谢你!”
“小生姓秦,名唤秦昭。”秦昭微微的俯身言说着。
秦昭……楚怜儿在心底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心底也前所未有的悸动了起来。
另一边,林榆和北堂枭一道回了府邸之后,果然就如同北堂枭所想象的那样,匈奴发生兵变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皇宫,才恢复太平没多久的皇室再次的掀起了些许的波澜。
皇帝从未彻底的放下对匈奴的戒备,所以第一时间便将北堂枭叫到了皇宫之中。
临走之前,北堂枭特意的叮嘱了林榆,此番前去兴许会处理到深夜,让她好生的照料着自己。
“我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个孩子,你放心吧。”林榆的眼睛微微一眯,如实的说着。
就这么一直挨到了傍晚,才有消息传递而至了侯府之中。
“夫人,是皇宫的消息。”兰芷轻声的开口。
“阿枭怎么了?”林榆立刻的开口追问。
可是谁知晓兰芷的脸色却是些许的复杂,她道:“不是,不是将军那边,是玫妃,玫妃说您上次做的糕点都吃光了。”
林榆想起了北堂枭提醒过自己的事情,皇后一族一直都在默默的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若是再同玫妃亲近的话,恐怕不仅仅会让皇后动怒,再次对魏武侯府下手,还很有可能连累到北堂枭的计划……
于是思前想后。林榆还是说道:“走吧,陪我去一趟珍馐堂,我做一些样品,再将配方写下来,待会儿你便帮我送回到皇宫之中去,让皇宫御膳房的人以后按照这个配方给她做。”
她已然做出了决定,便也按照着计划,将那些东西送入了皇宫。
前去之时,便已经将近了傍晚,所以等到林榆从珍馐堂出来的时候,一轮亮堂的月亮也挂在了枝头。
北堂枭还并未回府,寝殿之中唯有林榆一个人,显得分外的安静。
不知晓为何,北堂枭明明临走之前便已经告诉了自己,今夜可能不会回来,可是林榆的心却还是良久良久都没有安心下来,
她知道,皇宫一定也危机重重,心中情绪反复,在好似……枭枭之中预料到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就当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叩门声。
林榆立刻的冲上了前,拉开门的瞬间,却见乌压压的一群人,皆神色肃然的站在面前。
这些人并不是魏武侯府的人,而似是皇宫的羽林卫。
林榆以为北堂枭是出了什么不测,顿时便紧张了起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那羽林卫的双手合十,面色沉重的冲着林榆行下了一礼,道:“侯夫人!皇宫之中出事了,突然有刺客闯入了皇上的殿中。”
林榆也未曾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忙问道:“那皇上如何?”
“皇上当时在宣政殿之中,召见了各位臣子,并不在,可是那刺客却偷盗走了皇宫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