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枭垂眸,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榆的脸上,他轻轻的抿唇,问道:“你可喜欢?”
林榆的眼睛亮亮的,用力的点了点头:“喜欢!”
四目相对的瞬间,二人的眼底都绽开了笑意。这短暂的时光,竟是难得的温暖。
朝中的事情已经开始逐步的查验,接下来的几日,北堂枭便将手上的事情都搁置了下来,专心的过来陪着林榆,几乎是寸步不移,连每日服用的药都是他亲手端过来的。
林榆的身子一日日的转好,腿也终于可以勉强的下了地。
北堂枭轻轻的扶着她前去了后院坐下,看着那片片落英缤纷之景,林榆的心中亦是颇为放松。——只是,若是没有那前来传信的下人,她的心中会更加的畅快。
“将军,外头有人求见。”武三的双手合十,冲着二人行下了一礼。“是……高夫人。只有高夫人一人,她说高小姐已经被送走了,她是专程来见您的,有话想要对您说。”
林榆听闻见这个名字,眉眼便暗淡了一寸。
她自是不相信高夫人是无辜的,高欣颜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
“我不是早就同你们交代了么?”
北堂枭几乎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直言不讳道:“不见。”
侍卫的脸上显得几分的为难,刚准备再开口说些什么,北堂枭却突然一计眼神过来,视线冰冷的说道:“上一回我是看在夫人的份上才没有惩戒,你们还想再受罚不成?”
“属下不敢……”那侍卫连忙倾了倾身子,朝着北堂枭行下了礼。
北堂枭默然的哼了一声,道:“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侍卫连连的应下了声,不敢再说些什么,带着人出了门,便将高夫人轰走了。
林榆看着北堂枭态度坚决的模样,心中的微微的悸动了一寸。
北堂枭知晓她心中所想,便开口解释道:“我已经书信于她,以临城屋子的地契,换当年照拂之恩,从今往后两不相欠。若是给她好脸色,将来只会变本加厉。”
林榆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说高氏的事情了,有这大好的时间,还不如欣赏一下这后院的风景。”
北堂枭陪林榆一起在这后院驻足。此处的景色迷人,连去年栽种的那桃树都发了新枝,桃花已经结成了骨朵。
“我这腿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走了,以后也不用日日的都将时间耗费在我的身上。”林榆轻声地开口说着。
“我不放心。”北堂枭毫不犹豫的开口,神色是一如既往的认真。
林榆忍不住的嗤笑了一声:“可是,你也不能一日十二个时辰都陪着我吧。”
并没有理会林榆的话,便轻轻的搀扶起了她:“齐霖说了,你的骨头刚刚长好,还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再过几日,我再带你出去。”
都已经在侯府之中憋了这么多天了,自然也不差这几天的光景。所以林榆便也轻轻地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
就当此时,不远之处突然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
北堂枭抬起了头来,心中几分诧异。
连修的脸色十分的异常,脸上还挂着冷汗,几乎是忘记了该行的礼节:“将军,出事了!”
一阵冷风于此时此刻拂面而过,吹动着北堂枭的发烧随风飘扬。
伴随着这呼啸的冷风,从来不出的话确实让林榆瞬间瞪大了双眼,连手中握着的拐杖都掉落了下来。
谁都没有想到,竟会有如此惊天巨变。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北堂枭叫来了所有相关的人,前去了这位武侯府的书房。
林榆因为担忧着北堂枭也跟随在他的身边,她错过眼眸来看着北堂枭,从未见过他的神色如此冰冷过。
“将军,已经确认了,是皇上亲自下的诏书,说当年的事情是武崚诬陷了李丞相,李丞相清白无罪,已经被送回了丞相府官复原职,而武崚……已经在地牢之中畏罪自尽。”连修脸色十分的沉重,他也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殿中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北堂枭的手中紧紧的握着乘着茶的瓷杯。周围的人都不敢开口言语,静静的等候北堂枭。
突然,一阵剧烈的响声响起——
“啪。”
北堂枭就是生生的将这瓷杯给捏碎了!
碎裂的瓷片划中了北堂枭的手,瞬间便有一道鲜血流了下来,十分的刺眼。
林榆的眼眸瞬间真的硕大,片刻之后回过了神来,连忙取出的手帕,上前唐突地将北堂枭的手包了起来。
那划伤伤的很深,鲜血瞬间的那白色的手帕,手帕上绽开的颜色如同开了一朵红花。
林榆连忙焦急地说着:“快,快找大夫前来!”
这才回过了神来,连忙冲到外面找的大夫。
齐霖因为按照北堂枭的吩咐照顾